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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镜一直站在我的旁边没有说话,她的头发温柔地散落下来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抱着她的腰,我说:离镜,我好想念释。
可是在之后的一个月,我再也没有大段大段的时间来想念释了,不能像从前一样站在离岸旁边望着那块炼泅石一望就是一天。
因为,火族越过冰海,他们的火焰已经烧到了冰族的大地上。
在很短的时间中,似乎一切突然回到了几百年前的圣战的时候,漫天呼啸的尖锐冰凌和铺满整个大地的火种,我依然是坐在刃雪城的大殿里面。
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裹在千年雪狐雍容的皮毛中的小孩子了,我已经成为了主宰刃雪城的人。
我像当年的父皇一样,高高地站在大殿的上面,穿着凰琊幻术袍,面容如同幻雪神山上最坚固的冰。
可是我依然听到前方传来的将士不断阵亡的消息,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在战场上火光冲天的样子,无数的巫师在火焰中融化消散的样子,就像当初看到死在我面前的护送我出城的父亲的近护卫克托,看到被三棘剑钉在高高的山崖上的笈筌。
在占星师不断送回来报告战况的梦境中,我知道了为什么火族会这么强大,因为他们的王子太卓越。
在那些梦境里面,我可以看到他轻松地屈伸着右手手指,然后冰族的优秀的巫师就死在他的面前,如同当初我和月神他们一起进攻渊祭时实力的悬殊。
那种压倒性的,摧毁一切的力量。
传回梦境的占星师们告诉我,那个火族的王子叫罹天烬。
我在梦境里看到他的面容,火红色的短头发如同跳跃的火焰,邪气可是英俊的脸,双手的红色剑和眼神中诡异的光芒。
在一个梦境中,我看到罹天烬用轻易的一招就杀死了我的一个巫师。
我悚然动容,因为即使是我,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用那么简单的招式杀死那个巫师,因为他在刃雪城里已经是很顶尖的人了。
刃雪城里的巫师逐渐减少,最后我决定亲自去战场上。
有些大臣反对,有些大臣支持,可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当我穿上战袍准备离开的时候,离镜和剪瞳站在我的背后,我看到她们已经脱去了雍容飘逸的宫服而换上了幻术长袍。
我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走到什么地方,她们都会跟着我一起的。
当我走到刃雪城黑色高大的城门前的时候,我发现早就有几个人在那儿等我了。
我看到月神、皇柝、潮涯和蝶澈。
我看到他们的笑容,他们跪在我的面前,叫我,王。
蝶澈告诉我,她在凡世已经知道了冰族的事情。
因为这场圣战声势浩大,早就已经超过了我的父皇那一辈的战争,因为火族有了个灵力似乎天造的皇子罹天烬。
当我们来到战场上的时候,无数的火光映照到我们脸上。
当时我们站在一个很高的山崖边缘,下面就是火族和冰族的人在厮杀。
我看到白色的幻术袍不断消散在红色火焰中,一点一点如同雾气散尽。
潮涯和蝶澈同时坐下来,她们的琴弦幻化在空中,潮涯的白色琴弦,蝶澈的绿色琴弦,无数的蝴蝶从琴弦上纷涌而出,如同闪电一样急促地冲向下面的火族精灵。
我看到那些火族的红色精灵不断被蝴蝶笼罩然后被蝴蝶穿透进身体里,最后那些蝴蝶从他们的身体中穿刺出来,我看到他们红色的身体支离破碎。
整个天空上都飘荡着潮涯和蝶澈的乐律精魂,我看到苍穹上的流云飞速地变动。
蝶澈用上了最厉害的巫乐暗杀术。
而潮涯用旋律将每个巫师的灵力几乎提升了一倍。
战局在瞬间得到了变化。
不过蝶澈告诉我,下面有灵力笼罩在每一个火族精灵的周围,那些灵力,全部来自罹天烬。
这在幻术的理论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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