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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灼闻言抽了抽嘴角,这是拿她当陪练来了?
看着白沫忧一脸兴奋的模样,华灼叹了口气没有拒绝,随后凌鄀便随着一起进了正堂,华灼看着三人的背影,突然,凌侯爷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看了华灼一眼。
华灼微微皱眉,总觉得方才凌侯爷的眼神有些怪异。
“你在看什么?”
白沫忧问道。
华灼摇了摇头,扭头看向她:“若是要学剑,天医阁应该有人能教你吧,为何要特地来找我?”
“他们没有你好看。”
白沫忧认真地回答道,天医阁的剑术师父们都是对武功颇有研究的老者,道理一大堆,舞剑却没有眼前这个人潇洒动人,即便是堂兄也没有他这般有气势。
华灼闻言哑然,随后不禁笑出了声,接过白沫忧的剑,上面镶嵌着耀眼的宝石,剑柄雕刻出精美的花纹,剑身散发着刺眼的寒光,一缕若隐若现的剑气围绕在四周,显然是把好剑。
除去战场上,她很少用剑,总觉得用剑杀人太过累赘,若说舞剑,她还是会的。
华灼勾起了嘴角,右手微微握紧,一缕寒风袭来,她的身体随风而起,剑气将身边的风撕破,发出的寒光在四周形成了一副优美的画,白沫忧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眸中不由得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剑舞得这样灵活好看,眼前这个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凌人的气势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
华灼的力道动作都恰到好处,使出的一招一式都熟练至极,仿佛已经刻在了骨头里,白沫忧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已经慢慢从敬佩变成了仰慕,她的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这个人舞剑她觉得很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华灼停下了动作,二人坐在树下,四周安静得很,突然,天上下起了小雪,华灼抬头看去,一颗颗雪花落在了她的脸上,冰冷刺骨。
“我哥跟我说过,东祁的雪很好看。”
华灼望着天笑着说道。
白沫忧不解地看着天上,道:“下雪也分好看和不好看吗?”
华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此时的雪的确是好看的。”
白沫忧不语,只抬头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小雪,很快凌侯府就被一片白色掩埋,厚厚的雪扑在地上房檐上,像极了她平日吃的甜糕,突然华灼站起身来,她走到了一株梅树下,这是府中少有的红梅,这个天儿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华灼抬手摘下了一朵,随后走到了白沫忧身边,将红色的梅花戴在对方的头上。
白沫忧的头上没有发饰,一身白袍上也只有浅浅的金丝云纹,看上去干净纯洁,一朵梅花落在她的头上,为这一身白增添了一抹颜色,看上去格外俏丽。
华灼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人,随后勾起了一抹笑意,道:“好看。”
白沫忧怔住,脸上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你们俩在这儿做什么呢?”
突然,白慕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沫忧和华灼闻声齐齐望去,见凌侯爷三人已经从正堂出来,华灼微微挑眉,见凌侯爷的神色似乎有些深沉,也不知他们在里面都谈论了些什么。
“忧儿,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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