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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画是因为犯了事受罚,自然是不可能为她请大夫,下人们怕连累到自己头上,见她剩了半条命奄奄一息,只为她可怜,却没人敢帮她去抓药,只有半青心中有鬼,吩咐小丫头喂了一碗水给她喝,就再也没有理会过她。
到了夜里初画开始发高烧,嘴里说着胡话,把睡在她旁边的半青吵醒了。
丫鬟们都是住在一间屋子里,半青今日受到惊吓,身边又躺着死鱼一般的初画,辗转半天才睡着。
刚眯了一会儿眼睛,就被初画的呻吟声吵醒,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见初画那张猪头般肿起的脸,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定了定神,她听见初画在低声喃喃,“不……不是我……我没有下药,别打我!”
初画的声音很低,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半青却听明白了,只觉得一股寒意爬上背脊,慌忙看了看四周。
好在其他丫鬟都在睡熟,并没有被初画吵醒。
松了一口气,刚想躺下,却听见初画又再呓语,“不……不要……不要打我,不是我,是半青姐姐……”
仿若一个惊雷,把半青吓得差点跳起来,她伸手就捂住了初画的嘴,只怕初画再说下去被人听见了,她就死定了。
初画动了一下又昏睡过去,半青的心在猛烈跳动,身子也不停地颤抖,正紧张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半青,你在干什么?”
半青骇得倒吸一口冷气,回头一看,却见睡在她另一侧的半夏坐起身,正好奇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
半青心中更是紧张,忙松开捂住初画嘴巴的手,支支吾吾道:“我……我……初画睡得不安稳,我瞧瞧她。”
半夏关切地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又睡下了。”
半青忙坐正身子挡住半夏的视线,生怕她看见初画那痛苦的面容。
半夏打了一个哈欠道:“没事就好,赶紧睡吧。”
说完就躺下了。
半青赶紧躺下,一颗心却依旧狂跳不已,生怕初画又会说胡话。
待到半夏响起鼻息声,她悄然起身打了一盆冷水,拧了毛巾给初画抹了身子,又把毛巾敷在她的额上,折腾了一晚上,总算让初画退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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