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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从不信鬼神定然吓得惊叫出声。
居然把这茬给忘了,先前自己可是浓妆艳抹的冶叶倡条呢,昼间嬷嬷们给我上妆用的是防水防汗的多脂粉膏,多次下水之后难免花了妆。
此刻眉角眼窝一片乌黑,唇角下巴一片猩红,双颊上是不均匀看着恶心的脂膏!
天呐!
果真是倾城之姿,无人能及!
老天你长眼没有啊?为何能让这家伙瞧见我所有的狼狈?真是窘到姥姥家去了,刚刚居然还顶着这副花容“勾引”
这家伙。
我慌忙低眸四处寻看。
“你在找什么?”
“找洞!”
脱口而出。
“找洞做什么?”
……你说找洞做什么!
当然是钻进去啊!
唉~罢了,反正看都被他看了,也不在乎被他多看一会。
屋里没有卸妆的香胰,这副样子怕是要顶到天亮去了。
“用这个!”
正在哀怨,身旁传来话语。
抬眸看去,只见他玉指间捏着一个小瓷瓶,顿时头皮麻。
这家伙该不会跟商君陌一样喜欢鼓捣药物吧?哦,差点忘了他是鬼医的徒弟,随身带点什么解药毒药也属正常。
“这什么?”
我狐疑地问道,本来想问会不会毁容,又怕话不中听惹恼了某人。
“驱鬼散!”
淡淡的回答。
顿时满脸黑线,这是绕着弯骂我呢。
罢了,驱鬼就驱鬼吧!
总好过脸上脏兮兮的。
我直起身愤愤然拿过瓷瓶,起身到外屋净面。
将瓷瓶凑到鼻尖嗅了嗅,只不过是护肤香粉中加了些许碱粉。
这东西洗脸竟是比香胰洗得还干净,再回到里屋时看见薛弋正背对着我在床边忙活着什么,我疑惑地凑拢去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个小瓷瓶,正将瓷瓶中透明黏稠的液体倒在床中间的白绸巾上,那液体在绸布上停留了好一会才浸入布中晕开。
然后他收起瓷瓶,伸出右掌掌心向下悬于床单上方轻轻一挥,丝滑的绸布床单上立时出现了多个褶皱,如同变戏法般,看得我目瞪口呆。
“这是干嘛?”
我不禁好奇地问他。
“明日就知道了!”
这家伙还跟我卖关子,切,我还懒得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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