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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然后他对徐白说道:“你想学我这招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能白白教你吧。”
边这么说着,薛野边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徐白的神色。
徐白还是没有说话,但他也没有移开自己看向“金乌”
的视线。
薛野知道,徐白这是上钩了。
于是薛野清了清嗓子,对徐白说道:“不如就用你这身流云锦来换吧。”
薛野想得挺好:一会儿打起来徐白身上肯定少不了被自己戳上十几二十个窟窿,他死了是小,这流云锦破了洞可就不完美了,还不如提早被自己收来,正好用这身白衣配自己新到手的寒江雪。
白衣白剑,自有一段风流。
这么想着,薛野微微抬起了下巴,简直是要拿鼻孔看徐白。
徐白的视线借着火光在薛野脸上逡巡,默然了片刻之后,徐白站了起来。
以为徐白终于被语言激得忍不住要发难,薛野赶紧拔出寒江雪做好防御姿势。
结果却看见徐白竟然真的乖乖地解开了腰带,还没等薛野反应过来,那一袭流云锦便如同新雪一般,劈头盖脸地将薛野给埋了起来。
还没等薛野把自己的头从徐白的外衣里钻出来,徐白的声音便传到了耳边:“可以说了吧。”
说就说,薛野也没什么好藏的,这法术虽然早已失传,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小把戏,又不能用来打架,告诉徐白也无妨。
薛野于是便将掐诀的方法和运用灵气的流程告诉了徐白:“这是离……这是巽……你要……”
薛野只讲了一遍,而后徐白便根据薛野的讲解,迅速造了个更大更亮的火球出来,那火球之大,甚至充斥了整个浅滩,差点撩着了薛野的衣服,薛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
徐白于是便又将那枚巨大的金乌给掐灭了。
薛野虽然嘴上抱怨,但是看着徐白学习的快速程度和制造出的“金乌”
的规模,薛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就是天灵根和双灵根的区别吗?这短板真的能靠被薛野偷来的五年轻松弥补吗?
不过薛野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徐白一会儿也不过是个死人而已,我如今还与他置什么气呢?”
这么想着,薛野美滋滋地穿上了才到手的流云锦。
徐白的身形要略大于薛野,所以这外衣没有那么合身,但是这流云锦的质地确实绵柔,如同山间云雾被披在了身上一般,轻盈舒适。
又因为刚刚从徐白身上脱下来,还带着徐白的体温,很好地驱散了从刚刚起就萦绕在薛野身上的寒冷。
虽然薛野上身赤裸,只穿着一件宽大的外衣,但他还是美滋滋地拿起了自己的寒江雪,想象着自己那白衣白剑的样子:“徐白算个屁,哪里会有我帅。”
徐白也随他去,他穿着里衣,正在消化着刚刚从薛野那里学来的金乌之术,两手不停地练习着掐诀。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说话,整个溶洞中静悄悄的。
小小的金乌只能照亮薛野和徐白面前这一尺见方的浅滩,而他们身后那巨大的溶洞,却被映衬得影影绰绰,如同鬼影斑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突然,徐白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他转过身,拿着玄天,严阵以待地看向了那片黑暗,显得蓄势待发。
尽管薛野向来仇视徐白,但他也知道徐白做事向来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地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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