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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缉歹人之事,夏牧朝并未让夏承炫、梅远尘参与,诸事言毕即遣二人离去。
夏承炫心中有气,从议事厅出来便径直往自己宅院行去,梅远尘只得独自一人去看夏承漪。
一路上左思右想,总觉难以找到两全之策,正烦闷间,已到了她的寝居。
夏承漪扭到脚踝,初时尚不觉如何,可不到一个时辰便臃肿起来,半点也使不上劲力。
回到府中,府里的女大夫给涂抹了些活络消肿的膏药,嘱她些须莫要乱动。
夏承漪自小娇贵,从未受过甚么苦痛,今日承这崴脚之痛,不知为何竟隐隐有些欣喜。
正胡思乱想间,听一小丫头合欢过来报道:“郡主,远尘公子来了。”
夏承漪听了,忙对着铜镜急急梳理妆容。
“漪漪,脚踝可还疼的紧么?”
梅远尘进了房来,径直便蹲下去看她的脚伤,见她脚踝肿胀如斯,仰起头一脸疼惜问道。
夏承漪未想到梅远尘这般,忙拉下裤管、裙摆来遮住脚踝,脸色绯红,嗔道:“你看甚么!
不知女儿家的脚看不得么?”
说完,握拳砸在梅远尘臂膀上。
梅远尘从小和府中婢女、仆从长大,和旁人家的女孩儿却从未亲近,实不知有此一节,讪讪站起来,一脸歉意道:“漪漪,我实在不知,请你恕罪。”
夏承漪转身斜对着他,低着头道:“谁要你讲这些!
屋里又不是没有锦凳,你站着干甚么?”
说着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合欢,去把大夫开的药煎了。”
小丫头得了指示,轻声应“是”
,行到茶案旁,从上拿起药方退了下去。
“你这个坏人,笑什么?”
夏承漪见梅远尘掩嘴偷笑,骂道。
“我不笑了。
漪漪,你怎也学了我昨日的法儿啦?”
梅远尘答道。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昨日梅远尘借故两次支开紫藤,和今日夏承漪支开合欢何其相似,不禁同时笑起。
夏承漪收起笑容,伸手在梅远尘胳膊上一拧,佯怒道:“还来笑我,都是你教的坏招!”
梅远尘心中有愧,也不去躲避,任她拧着。
夏承漪刚一拧便觉不妥,又伸手轻轻去揉,不好意思问道:“你怎不躲?平白挨了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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