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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不待见花神,也不能不待见父皇。
得去谢恩,得见很多人。
如果现在撕了脸皮,这几天拿什么见人?
做人皮面具也需要时间。
慕连煊很是体贴地同意了。
话赶到这儿,忽然想起一事,就道:“不如二皇兄走的时候,把你的未婚妻一道带走。”
由于这事和正在谈论的事实在风马牛不相及,慕连熠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奉养寡嫂要花很多银子。
因为连年征战,国库空虚,财政紧张。
某人平了平心中思量,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省得二皇兄一人在外,孤单寂寞……”
“少来!”
慕连熠简直呕血,眼前这个还是他的三弟吗?
小时候那个温厚实诚的小胖子去哪儿了?
虽然这几年长高了变瘦了,清俊了不少,但也只是稍显忧郁而已,几时突然变得无耻至斯?这么违心的话,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不想再被他牵着绕圈子,直接又转回正题,还有两件事。
慕连煊方才也不过与他说笑,区区棋子般的女人,还不会占据他太多注意力。
这便又言归正传,自衣襟里取出张纸条。
“会治么?”
“你有病?”
慕连熠呆愣片刻,忽然好想放声大笑,“不会是难言之隐吧?”
如果是这样,也难怪不惜用江山储位相威胁啦。
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被某人能冷死人的冷眼一横,方才收敛起乱七八糟的想法。
就着远处钟鼓楼的灯光,粗粗看一遍纸上内容,勃然色变,“你认识这是哪家的姑娘?”
反应之激烈出人意料。
慕连煊心生警觉:“怎么?”
“喔,没什么,”
慕连熠方觉刚才失态,便又恢复从容模样,“只是想验证心中猜想。
我想这姑娘的母亲并非亲娘,不是继母,就是嫡母。”
“何以见得?”
“这是绝育之症。
下药之人每次都精准地控制药量。
意图通过长年累月,循序渐进地作用,最终使饮药之人彻底绝育。
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试问世间有哪个亲娘对亲生女儿下得了这般毒手?”
说到后来,语气中已然透着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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