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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天愕然的反应引起凌雁芝的不悦和警觉,她扭头向后看去,女的身材一般,男的体型一般,并不是顾云天的菜,紧绑的神情瞬间放缓。
转过头来,顾云天的神色明显清醒,凌雁芝故意做了一个放松的动作,朝顾云天微笑着说:“我已经来了一个多星期了,我没有动用任何的关系,单纯地在你会出现的地方等你,我对你的诚意都在这里。”
说完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顾云天越过凌雁芝看向黄庆琇,说:“我给你叫车,你先回去吧。”
黄庆琇知道顾云天和凌雁芝的关系,凌雁芝远从澳洲来寻爱,她自是没理由待在这儿的。
原本想在临走之前告诉凌雁芝她来晚了一步,但看到顾云天朝她若有若无地摇了一下头,随即意会,转身走出了酒吧。
凌雁芝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嗅觉比警犬都灵,黄庆琇一走,扭过头来便问:“你朝那丫头摇头是干什么?”
“有吗?”
顾云天不答反问,拿起面前的酒杯朝酒保晃了晃:“重新来两杯。”
“天,就是我一百年不见你,你的一颦一笑也逃不过我的眼。”
凌雁芝笑着说。
顾云天低下头淡淡一笑:“我说过,这样的你太可怕了。”
“为什么?”
凌雁芝不服气地问。
“一百年?每一天要遇到的人和事那么多,而你,要应付现实的生活,还要不停地在回忆中重温细节。
这种生活,正常的人过不了多长时间,而你,誓要过上一辈子这样的生活,如果这不是折磨,那么你就是魔鬼。”
“呵呵,”
凌雁芝冷笑一声,“我是魔鬼?这就是你非要离开我的理由吗?”
酒保将重新斟好的酒分别放到了顾云天和凌雁芝的面前,顾云天握住酒杯举到唇边,仰头就是一口,深红色的液体顺流而下,口中弥漫着黑醋栗和咖啡的香气,回味悠长。
顾云天静静地望着眼中曾经爱过的女人,如果她的心机不重,如果她单纯没有欲|望,如果她不执迷不悟,他不会和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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