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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守,你若肯降,必将是我鲜卑的开国功臣,裂土封王,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
“白曰做梦!
檀石槐,你想马踏幽州,那还得先问问赵某答不答应!”
檀石槐仰头对高车上的赵母道:“老夫人呐,你儿子可是顽冥不灵,你好生劝劝,本王一向敬重人才,不想和令郎刀兵相见,若两军厮杀起来,恐难保全老夫人的姓命。”
赵母年愈六旬,银发苍苍,虽被胡骑所擒,却神色无异,冷冷地瞥了檀石槐一眼,朝着赵苞高声道:“威豪我儿!
为娘有一言,不知你可听到否?”
赵苞滚落马下,向前扑去,阵中的长枪兵自动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赵苞站在阵前,扑通地跪倒在地,悲愤地号陶道:“母亲大人在上,儿子不孝,本欲接母亲到辽西来颐养天年,却让母亲身陷囹圄,儿子的罪孽无可饶恕!
今曰儿子奉天命守辽西,大义所在,不敢循私而忘公,自毁忠节,唯有拼死一战方能赎清我的罪恶。
母亲的养育之恩,也唯有来世再报了!”
字字泣血,汉军众军士闻之,无不悲恸。
赵母欣然道:“我儿,生死各有天命,岂可因为娘而废忠义,我儿乃是朝庭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古忠孝难两全,为国尽忠理所应当,为娘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赵苞泣不成声。
“娘,儿子知道该如何做了!”
檀石槐脸上的表情阴睛不定,冷声低喝道:“赵威豪,本王就不相信你是铁石心肠的人!
来人,将那几个下人押上来。”
几名仆人打扮的男女被带了上来,檀石槐冷酷地挥挥手,几声凄厉地惨叫之后,几颗人头滚落在地。
檀石槐冷笑道:“赵太守,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想你母亲的人头如这般地落地,你最好考虑清楚。”
赵苞悲愤欲绝,气涌在胸,不能言语。
公孙琙纵马横枪而出,厉声喝道:“檀石槐,你太卑鄙了,有胆敢和本都尉一战!”
檀石槐哈哈一笑道:“公孙都尉,赵太守可是个大孝子,想让他变成不孝之人,你只管冲上来便是!”
“无耻!”
公孙琙气得抓狂,但也无可奈何。
赵母神色略变,冲着赵苞大喊道:“威豪我儿!
为国尽忠,义所不辞!
不必顾及为娘的生死,该做你份内之事吧!”
说完,赵母迎着鲜卑兵的刀尖便扑了上去,那个鲜卑兵万万没想到赵母会自寻死路,撤刀不及,那把刀已是穿腹而过。
同在车上的赵妻泪如雨下,遥遥地向赵苞这边望了一眼,低低地喊道:“夫君,妾身去了,汝自珍重!”
说完,纵身从高车上跳了下去,头朝下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七窍流血当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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