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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冷冽,乾院的紧张气氛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到来而打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横冲派往遥州的陈昌。
也不知是发生何等大事,陈昌冒着寒风风尘仆仆进屋,在老太爷耳边嘀咕了一句,老太爷便扔下一句话就起身疾步回了合院。
老太爷说了,人暂且压下关在祠堂悔过间,事情没清楚之前,各房暂且不能外出,珍嬷嬷被带了下去,各房也散了。
出乾院门的时候,都有些恍惚。
若是陈昌刚才回来的晚一步,三房今天可是要摊上大事了,也不知陈昌从哪里回来,说了什么,竟让一直处变不惊的老太爷失了颜色。
不过,陈昌的到来,到是正合了林霜语的心思,是人就有软肋,这珍嬷嬷是忠心没错,可是,总有法子让她开口的。
再有,留下这珍嬷嬷,即便她不开口,有些人也会按耐不住会出手,人总是自私的,实在不行,她还可以帮一把。
“袁妈妈,你说我家稚儿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人散了,大太太连送的心思也没有,这些年,头一回这么不周全。
回到林宏图的屋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心如刀绞,差一点,差一点就...
“夫人,少爷逢凶化吉,必能洪福齐天,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袁妈妈也是伤心气急,这大房孤儿寡母,就这么容不下?
“对,我还的照顾稚儿,你说都用药这么久了,怎还不醒?”
不见儿子醒来,大太太这心就悬着下不来。
袁妈妈被问的一脸茫然,她如何知道,只能跟着急。
“太太不用急,洛大夫开的药有安眠之效,五弟是用了药入睡了,再有个把时辰就该醒了,让下人准备好热水,等五弟醒了沐浴换身清爽的衣服。”
一直默默跟着过来的林霜语存在感极低,若非她这会开口,大太太和珍嬷嬷都没注意她跟了来。
听的这一席话,大太太猛的回过神来,“大小姐,之前我一时心急,你莫见怪。”
“无妨!”
林霜语并未放在心上,其实这个大太太并非是个糊涂的,就是一碰到儿子的事就完全乱了,关心则乱。
能如此全心全意去顾念一个人,也是真性情,面对这样一个护儿的娘亲,林霜语也无从怪起。
“委屈你了。”
大太太到是不怕承认错误,也没端着长辈的面儿。
林霜语摇了摇头,上前两步走到床前在床边坐下,抓着林宏图的手开始搭脉,动作熟练,神态老练,好像这事她常做一样。
大太太和袁妈妈这才记起,刚才洛大夫好像问过她是否懂医,是真的懂医?
会写字认字、还懂医术...大太太这才清醒一点,发现这个接回来的大小姐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这当真是在乡下长大的?这些个本事哪里学来的?
她到是忘了去关注,她的字写的如何,又会认多少字,会读那些书,还有,她这医术又从何学来的?满肚子疑问却不好直接开口问。
“洛大夫的药已经起效了,大太太不必担心,让人去熬一碗白粥,什么都不用放,今天也不宜喝那些补汤,晚些时候,还是用粥,不过可以稍微黏稠一点,明日再见油,经这一场寒热,出了这么多汗,人也没休息好,底子太虚,不能过补,慢慢调,有个两三天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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