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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哒!”
鸡师母闻言,奋起给了他一爪。
神叨子连忙改成态度,哄了起来:“哎呀,你投胎成一只鸡正好啊,反正我也活不了多少年啦,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去地下啦。”
这回他是真正确定了,这鸡就是他那没缘分的初恋情人。
理由是,这鸡的爪心和师母一样,有个梅花记。
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不可能好了。
帮他把山羊还给了吴二狗以后,神叨子决定,入门考验还是必须要做的,因为鸡师母是我自己主动送给他的拜师礼,不是他要求的。
他抱着鸡师母,坐在藤椅里,一边给鸡师母顺毛,一边跟我说:“做咱们这行啊,是要看天分的。
你过来!”
我连忙走过去,他递给我一个小瓶子,叫我把里面的液体抹在自己的眼睛上。
我打开瞅了瞅,是透明的液体,闻了闻,挺香的,不知道是什么。
既然他叫我抹,我就抹吧。
抹完之后,再睁开眼看,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于是悬着的心,落下去大半。
“师傅,然后呢?”
“然后啊,你去市集上买一坛子老烈家的土酒,十斤猪头肉。
晚上再跟我去坟地里呆一夜就行了。”
晚上啊?我犯了难。
晚上水修来接我回家,我该怎么跟他说呢?算了,先去镇子上买酒和肉,看看赵老板能不能帮我?
去镇上之前,我先回了趟娘家。
娘给我炖了一大锅鸡汤,我一口气装了大半锅,给水修和赵老板带去。
娘心疼地抱怨着:“你这死丫头就不给自己留点,也不给你爹娘留点?嫁了人胳膊就尽往外拐,养你有什么用。”
爹也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知道老两口哪是舍不得这口鸡汤,而是吃醋呢。
于是笑眯眯地抱住俺娘,撒娇道:“娘,您瞅您这话说的。
水修是别人家女婿能比吗?人家是半个儿,他就是您整个儿。
除了您和爹他能供奉谁啊,给谁养老啊?等他修成人身了,我就带他回来住。”
“这死丫头!”
俺娘笑呵呵地戳了戳我的额头,然后又从锅里挖了一勺鸡块添进保温杯子,“你当我不心疼他啊。
修炼辛苦,你让女婿注意点身体,也别把自己逼狠了。”
我笑嘻嘻地带着保温桶,去了镇上。
一路上也没发什么奇怪的事,直到到了镇上,我才发现,神叨子给我抹得那玩意,绝对是有问题。
现在是快到正晌午,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炒菜,镇上人并不多。
这不是什么怪事,怪事是这些人中,有几个一看就明显不是人类啊!
有一个正在卖水果的老大爷肩上,坐在一个老太太。
买水果的是个小黄毛,可能嘴里不干净,惹得老太太对着他头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黄毛不知情,叼着烟念叨:“今儿这风这么大,把小爷的头发都吹乱了。
糟老头,爷买你东西,是赏你面子,还敢找爷要钱,知不知道这条街都是我二表哥罩的。”
老太太被这无赖气狠了,面目瞬间扭曲成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跳过去,抱着黄毛的脑袋就咬了一口:“叫你欺负他!
叫你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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