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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同赛紫夜所说,第三天田余风便醒了,不用一会儿,也可行走自如。
不过时常感到胸口以下的上半身有一股闷痛之感,想是没有复原。
周光情很高兴,便买下了那辆马车,叫许车夫拿着钱自己回去。
此时,离贯城不远了。
三人正坐在一个饭馆吃饭,两个少年,一个少女。
此时,周光情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幸亏田余风还有一点剩余,足够吃饭撑到万流宗了。
“阿宝,你准备去哪?我们俩都要回宗门了,可不能带你进去啊。”
周光情忽然说道。
“是啊,阿宝,我和周师兄要回宗门了,你要去哪呢?”
田余风正准备喝酒,道。
阿宝连忙抓住他的手,柔声道:“田公子,你身体没好,不能喝酒。”
继而又哀叹道:“我一个小女子,从小无父无母,被当做奴隶卖给你们,你说我能去哪呢?手里又没有活计可干,到哪都是受人欺负,我一个人怎么活的下去呢?”
她继续道:“阿宝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二伯将我养大,十岁时,二伯欠债被人杀了,我也被那些人卖作奴隶,现在我孤苦无依,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可怜和我一样是奴隶的朋友阿珍也不知去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说到此处,泪眼婆娑。
“周师兄,你看我们能不能将她带上万流宗,找点事做,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流落街头,孤苦伶仃的无依无靠啊。”
听到此处,田余风心软了,放下酒杯,问周光情。
“此事不可。”
周光情直接道:“她一不是学武之人,二我们弟子怎么可以随便带人上去呢,而且我们两个男子,怎么能够带一个姑娘上去呢?”
“阿宝是一命苦之人,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她梨花带雨,低声抽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拖累两位公子了,让阿宝自寻个静寂处了断吧!”
说罢,作势离座而去。
田余风一把拉住她,大声道:“周师兄,你看阿宝都要寻死觅活的,带她上去怎么了,你总不能看着一个姑娘家流落街头吧?”
突然他又感到胸部一阵疼痛,捂住胸口,坐了下来,盯着周光情。
他觉得阿宝这些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心里十分感激,而且阿宝这姑娘乖巧伶俐,实在不忍心看她又像以前那样无依无靠。
“田师弟,不要意气用事。”
虽然他和田余风认识不久,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的感情就像认识了两三年的朋友。
“这不是什么意气用事,而是阿宝实在是无家可归,我们修道之人讲究是心性通畅,她跟了我们有一些时间了,阿宝是个好姑娘,如果就此撇下她不管,你让她一个小姑娘去拿什么生活?”
说到此处,阿宝哭得更伤心了。
他们是在客房里吃的饭,所以没人听见。
“可你把她带上山,又把她安排在哪里呢?”
周光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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