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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胃口!”
“你就不能正经点。”
言景行轻轻摩挲着酒杯,状若不经意的往隔壁看了一眼:“辅国公到底面子大,一个寿诞惹来两位皇子。”
“三哥也来了?”
杨小六有点惊讶,但他立即又抛开了这件事情:“我看女人不正经,难道你看男人就正经了?”
眼瞧言景行的指头又冲他耳朵伸过来,杨小六立即后躲:“你捡来的那小妹妹也在,我们去看看?同车同旅,从南京到上京,也算是伙伴了。”
言景行有点迟疑,杨小六当即笑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给宁和郡主照面,放心好了,为了兄弟,本殿下今日豁出去了,我去色丨诱她!”
言景行觉得自己整天跟他在一起还能保持清晰的思维真的很不容易。
“妹妹尝尝这个浅杯。”
宁和郡主十指纤纤捧了一单耳斝形茶具过来,茶汤光若琥珀,色泽微微呈现丹色。
郡主赐茶是莫名的莫大的荣幸,暖香敛衽再拜,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接过。
众人都不知这个孤女为何得了郡主的缘法,在一边或惊讶或嫉羡的看着,更有那等幸灾乐祸的,乡下孤女哪里懂得品茶,郡主这是要她出丑吧?转而一想,又为这个念头愧疚,郡主何等样人?如花美貌菩萨心肠,怎会害人尴尬?必然是怜惜孤女,自己先表态,让她以后好立足。
在各色目光中,暖香恭敬的接过杯子,一嗅,二品,轻轻一荡,再次浅尝,笑道:“一瓯春雪胜醍醐,果然妙极。
郡主这雀舌芽茶这般金贵,暖香今日有口福了。”
她放下茶盏,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再次盈盈拜谢。
且不说刚刚那么优雅标准的执杯动作,也不说那句小茶诗,她是如何知道雀舌牙这么精致的名字的?宁和郡主一丝诧异掩饰的很好,笑道:“好文同分享,好茶也是如此,品好茶不仅要情调还要天赋,今日看来妹妹是同道中人。”
暖香笑的谦虚:“郡主谬赞了,暖香不过是班门弄斧。”
她回过头看,言景行和六皇子还有秦家一众儿郎都在一起,或谈笑,或畅饮。
六皇子一表人才,秦家儿郎也是个个出色,但言景行却是极为出众的那种。
尽管他并没有坐在中央,也没有高谈阔论,只是安安静静的靠窗坐着。
但他的个人风格太强烈,气质独特,青松负雪明月出海,在人群中分外打眼。
碧绿帐幔在周围飘摇,寒梅怒放,他探出身来,折下一支红梅,赏玩一番,沿着复道冉冉往醉月楼行来。
纵然依旧神态冷淡,但显然心情不错,一双眼睛好比初冬刚攀上雪原的太阳,过于细密的睫毛便是射出的光芒。
寒冬红梅抢眼,人倒似比梅花更抢眼。
暖香几乎在一瞬间听到身边女孩子的抽气声,大约都恨不得变成了那支梅花被他握在手里。
宁和郡主在一瞬间抿紧了唇,那骤然拉紧的下颌线甚至毁掉了她原本完美的笑容,紧接着她又恢复了从容的仪态。
暖香也站了起来,遥遥微笑。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言景行身上,心中揣测他便是要献花也定然会是宁和郡主,毕竟她身份高贵人又美又有才气,在上京名媛中最最出色,但不可否认,心中都存了那万万分之一的侥幸,希望他那红梅花送给了自己-----那真是想一想都能幸福的晕过去的事情。
宁和郡主恰好处在亭子中央,言景行迎面走过来,恰像是走向她一样。
言景行果然在她面前停下,淡淡微笑,大家都在遗憾中露出“果然如此”
的表情。
然而,却仅仅是微笑而已。
言景行轻巧转身,走到暖香面前:“好久不见。”
暖玉雕琢一只手,递了那艳红的梅花过去。
“谢谢。”
暖香伸出两只手抱过去,笑出六颗小白牙:“你看,我牙都长齐了。”
众人一时错愕,什么时候俩人这么熟了?紧接着想起言景行把她一路从金陵带回来的传言,心中都有些诡异念头:怎么这山丫这等好运,怎么那个人偏偏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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