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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拣了一筷子给暖香。
暖香谢过,刚捧起来,一扭头,哇的一声,开始干呕。
言景行顿时愣住了。
即便只对真肉欢心,也不用把嫌弃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旁边伺候用膳的一心,糖儿都反应很快,一个拍背,一个去叫水。
言景行也站起身走过来,将她扶起,“要不你还是再去睡会。”
张氏现在安分守己,唯恐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佛,老夫人有点意志消沉,最近都不大愿意面见晚辈。
两个地方都不用请安,你大可以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荣泽堂里都是年轻女孩子,还是福寿堂的妈妈一早过来,问小夫人要一根戴过的珠花。
见状便道:“小爷何不叫大夫来看看?便是没有病,定期问个平安脉也是该的。
别觉得年轻就不注意调养,有些太平方子,该吃的就早点吃。”
言景行固然平时都懒得跟这种婆子多话,不过这次却觉得有点道理,遂叫人去请大夫过来。
暖香吐过之后,倒是觉得饿了,一杯温水下肚,胃里空落落的。
“景哥哥,我们还是继续吃饭吧。
我以后再不熬夜了。”
言景行勾起嘴角:“好。”
他特意把平日里她爱的蜜汁南瓜,用银丝刻福刻寿长柄勺舀了满满一小碗递过去。
那天青色薄胎敞口小碗装着金黄的南瓜,看上去非常有食欲。
还是她爱的口味,少搁蜂蜜,不会混淆了南瓜本来的甜香。
却不料,暖香才吃了一口,筷子一转就去夹那酸辣三丝——刚刚不是还吐了吗?
言景行也是无语。
难道昨晚说她胖了,她不高兴?
等到那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被请进府,荣泽堂这边也都准备妥当。
言景行不让挂帐子。
“那大夫那么多年纪了,什么没见过?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见到了才看得准确。
不用那东西,让医生仔细瞧瞧。”
倒惹得白胡子老长的医生先不关心病人,先去赞美他开明。
那老医生隔着帕子摸脉,不过诊了两息的功夫,就收手笑:“这一大早,把我这把老骨头从家里抬过来,我还当是什么大病。
无他,侯爷夫人都不必担心,只是虎头鞋小被褥多多准备,府中马上要添口添丁。”
啊咧?啊咧!
暖香惊讶的瞪大眼睛,她记得上辈子可没这么顺畅,果然秦言氏的药没白吃?她把手腕伸出来:“您再诊诊,再好好号号脉。”
那医生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我从医几十年,一望就知问题何在,就是为着谨慎才伸的指头。
夫人尽管放心,您气血充盈,神完气足,身体底子也不赖,只消平常多多注意便可,连别的安胎方子都不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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