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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免遭了暗算。
肃王妃怎么想的?言景行不由觉得好笑,你知道我谨慎,所以特意摆出这“光明正大”
的样子,来消除我的疑心?
而那帮人,昨天去了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暖香随即明悟:肃王在配合宋王。
他扣押了那帮大臣的亲眷,使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若只是妻女也道罢了,那里头还有老娘儿孙。
看来宋王要行动了-------决胜就在这旦夕间。
避暑山庄,皇帝陛下原本还在听宁和郡主抚琴,九霄环佩,松风过耳,实在美哉妙哉,让人恨不得升仙去了。
皇帝歪倒在罗汉床上,从美人头上拔了玉搔头来,轻轻敲着拍子。
有了太子,便有这一件好处,以训导锻炼的名义,把事情教给他去,自己倒落得尊贵无比,自由自在。
结果听着听着就出了岔子,外面忽然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皇帝还颇为自得的勾了勾嘴唇:哎,小皇后吃醋了。
真是的,堂妹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他悠悠哉晃了晃杯子,,示意身边伺候的人给自己斟酒,自从晕迷复苏之后,他就不喝烈性的高粱酒,而开始享用淡淡的黄酒或者甘甜的米酒。
却不料摇了一摇,对方竟然没有反应,皇帝不满的睁开了眼,却发现身边伺候的太监根本不是平日用的那一个。
“你新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皇后是怎么调丨教人手的?”
然而,那个太监依旧一动不动,皇帝冷哼一声,一把将杯子砸在了脚下,气愤得挥袖,却有另一个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他衣冠翩然,眉目俊秀,神态却偏阴鸷,这是?安王?老三!
皇帝毕竟不傻,他迅速起身,往外头一望,随即明悟,沉下了脸色:“老三,你这是要疯啊。”
安王仰面大笑,笑得无比凄惨又心痛,笑得原本高贵大方的宁和郡主花容失色,抱着琴就要离开,却被门口的侍卫毫不留情的挡驾,一伸手推了回来,她踉跄一步,踩到了裙子,踩点摔在地上。
皇帝看得一阵心痛,不是心痛宁和郡主而是心痛自己。
枉费朕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想着救驾,而是自己先逃跑?安王爷注意到了,他一步抢过去,拽住了宁和郡主的衣袖,将她猛地拉了过来,看着那张白生生的脸庞,受惊小鹿一般的眼睛,隐晦一笑,俯身就亲上了那张微微颤抖的红唇!
“畜生!
畜生!”
老皇帝失控了一般大叫:“你不许碰她!”
安王回头冷笑道:“父皇也是游戏花丛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把这样高贵冷艳总用鼻孔看人的女人,□□的柔顺说话,那成就感可是无与伦比的。”
皇帝面上终于显出些惊慌:“她可是,是---”
帝王言语悲愤,咬着牙道:“这可是你小姑啊。
你疯了?”
“父皇,哪怕我疯了,也是你逼得。”
安王随手将宁和郡主扔在了地上:“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筹谋这么久。
每次我要绝望的时候,你又给我希望。
我冲着那点希望,像被鞭子抽着,看着挂在面前的胡萝卜的驴子一般不断向前。
而现在,你用够我了,人心也玩弄够了,就把我一脚踢开,还是踢到那荒凉的不毛之地。
父皇,你真是好狠的心。”
皇帝面色忽明忽暗,似恼怒似气愤,还未开口,安王却当先冷笑一声:“父皇注意身体,还是不要喝酒了。”
眼瞧着这个儿子拂袖而去,又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宫女的尖叫声,各色东西落地的嘭啪声,皇帝扶额坐下,弄清局势,自己竟然被这个儿子软禁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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