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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分家的时候,杜家人一再说杜云年欠了赌债,章光义心里就存了疑惑,这会子听到杜锦宁的话,他的眉头皱得死紧。
一个家,一个村子,所有劣迹行径都是从赌钱开始的。
当一个人赌红了眼,欠了赌债,那就是卖儿卖女、偷鸡摸狗的开始。
杜云年现在就是这样,欠了赌债,父母又不愿意给他掏钱,他就打上了侄女的主意。
以后打不着主意了,那以后岂不是要走上偷窃的道路?
“我一会儿就去杜家走一遭。
不管昨晚是不是杜云年跑到这里来了,我都会好好警告你们祖父一番,让他管束杜云年,同时也告诉他别打你们的主意。
现在刚刚分家,他们可能还没想明白,你们不光分了家,而且已断绝了关系,那就是两户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家了。
杜云年要是敢捉你姐姐去卖,或是来你家要钱勒索,那就犯了王法,是要抓到县衙去坐大牢的。”
“一切就拜托章大伯了。
大伯对杜锦宁的恩情,锦宁牢记于心,往后定当结草以报。”
杜锦宁深深作揖行礼。
“哎,说哪里话?这是大伯的份内事,不必客气。”
章光义见状,心情格外舒畅。
这孩子,是个通透的,以后定然有大出息。
送走了章光义,杜锦宁看看天色,见得早晨的阳光已出来,想来今天定然是个大太阳天,便叫杜方苓和杜方蕙:“咱们把屋里床铺、桌椅板凳等东西都抬起来,打了河水好好冲洗一遍,放在太阳下晒一晒。”
这些东西,都是王家人留下的。
想想王家人一个人都是病死的,而且没准还死在这两张床上,杜锦宁心里就很膈应。
要不是怕招人眼,不敢拿出钱去买床,杜锦宁恨不得现在就去买两张床回来,把这两张给换掉。
当下两人应了,开始往外面搬家俱。
杜方苓又拦住杜锦宁道:“你去洗漱吃粥,然后做你的事去。
这些有我和蕙姐儿就成。”
杜方蕙也点头:“就是。”
因几姐妹心忧家里的日子,陈氏昨晚吃晚饭的时候,已跟她们说过杜锦宁写话本赚钱的事了。
不过没有仔细说,只说她写了个话本子,赚了二两银子,能维持半年的生计了,让她们不要担忧。
饶是这样,也让三个姐姐欣喜放松之余,对杜锦宁越发的佩服了。
此时自然不要杜锦宁做家务事。
杜锦宁也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赚钱。
在这时候,她多写一本话本,就能解决家里的大问题。
她便不再推辞,叮嘱道:“你们先把堂屋的桌子和一张条凳洗出来,一会儿我要写字。”
“好的。”
杜方苓声音清脆地应了一声,跟杜方蕙去抬桌子。
杜辰生送的《孝经》和文房四宝,杜锦宁都留在了那边;现在她手上还有杜寅生送的和自己买的。
洗漱完吃过早饭,看看桌子洗过后已被杜方蕙细心地用布擦干了,还在太阳下晾了一会儿,上面没有水渍了,杜锦宁叮嘱杜方苓和杜方蕙不要随意出院门,磨了墨,开始写起话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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