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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回答,车已经疾驰而去。
我打开副驾上的镜子,虽然算不上鼻青脸肿,但是灰头土脸,我擦了擦下巴上的灰和脸侧的一点血迹。
左脸微微有点肿,加上几天没怎么睡觉,眼睛肿得像两个大灯泡,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纠结道:“这下可丑到爆了。”
陆曾翰的唇角扬了扬:“女人呐,刚没了性命之忧,就开始看脸。”
我把头别了过去,哼唧着:“还不是怕你笑话我丑。”
陆曾翰咧咧嘴:“说的好像你漂亮过似的。”
“你!”
我鼓了鼓嘴巴,没的可说。
我的确算不上漂亮,但好歹清秀总是有的吧。
哼!
车很快到了一家私立医院,陆曾翰打了个电话,把我带了进去。
马上有护士带着我们进去,没用排队挂号,直接到了医生的诊室。
一进去,我怔了一下,这个医生就是之前陆曾翰枪伤时给他看病的那位张医生。
看到我们,张医生点了点头,没有多问,给我开了单子做检查,包括X光片和脑部CT等。
结果出来后,除了最下方的肋骨有些骨裂外,其他的都是皮外伤。
腿上和腰上有不少淤青,张医生给我做了冷敷和外用创伤药,又开了些外敷和内服的药让我带回家用。
陆曾翰全程皱眉铁青着脸,尤其看到骨裂的片子,我在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怕人的阴冷。
从医院出来,上了陆曾翰的车,我有些担忧地说道:“没什么事,养一养很快就好了。
你不要再去惹麻烦。”
陆曾翰揉了揉我的肩,冷声道:“我知道。
不过,就这么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
“你又想做什么?”
我咬咬唇,“要不然,我去报警,夏正良这样是绑架,交给警察处理吧。”
陆曾翰摇头:“不行,他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他被抓了,不仅是夏为念,邹总这边也会跟着受牵连。
这种事,只能黑着处理。”
我的心再次翻滚起来,看来夏为念和邹士钊也有很深的合作,但想想也正常,夏为念和邹士钊本就有亲戚关系,邹士钊还是夏梦慈的舅舅,只怕夏为念的拍卖行如果洗钱,也少不了邹士钊的参与。
我攥住了陆曾翰的手,全身都是凉意:“非要越陷越深吗?陆曾翰,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子的?”
陆曾翰勾唇看着我,眼角一丝无奈,“我走的什么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又说这个?”
“不是!
不是这样的!”
我莫名地有些激动,摆了摆手道,“我不管你以前做什么,但是我不要你越走越偏,我可以不报警,我也不需要你替我报仇,这个亏我吃了。
你不要再去做违法的事了!
算我求求你了。”
陆曾翰按了按我的胳膊,眉眼间一丝冷峻和自嘲:“走到这步,还怎么回头?一百步,和一百零一步,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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