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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从怀里面取出了一个绣囊递到了沈苾芃手中,做工很精致,绣着一朵白梅。
她定睛一看,愣了一下。
“我在一个赌棍的身上发现的,那人在赌场中倒是很显眼,只是装银子的袋子与他极是不合拍一些。
我随后跟在了他身后,听到了一段不该听到也幸亏听到的话。”
沈苾芃的手紧紧抓着绣囊,指尖冰凉,神色登时冷了几分。
“人不怕被人算计,就怕被人算计了自己还不知道,最怕的是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算计了,自己还不知道,”
阿九叹了口气,“那个赌棍将袋子里的钱赌光了之后,没有丝毫的心疼之色,可见这钱来得容易至极。”
沈苾芃一动不动的听着,有些麻木的痛。
“那赌棍来到僻静处,见着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是个哑巴,比划着,显得很激愤。
随后又将一包银子扔在了赌棍的身上,捂着脸似乎带着些许哭泣跑了。
我将那赌棍抓了去,使了些手段,那赌棍全交代了。”
沈苾芃紧咬着唇,眉眼间满是凝重。
阿九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说了出来。
身边这个姑娘虽然倔强要强却是骨子里单纯的要命,说出来让她提防着些也是好的。
“那赌棍是你身边小丫头环碧的亲爹,他欠着赌债遭人追杀。
环碧不得已盗了靖安侯府的东西拿出去变卖。”
“不可能,”
沈苾芃突然抬起头,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只是一个可怜无依靠的哑女,即便是要盗走靖安侯府的东西,也是偷我身边的东西容易些,但是我梅亭却没有发现少了东西啊?”
“呵呵呵!
你还真的很天真,环碧这个丫头看起来老实其实将我……和你还有靖安侯府里的所有的人都骗了。
她是半道被她老爹卖进府中,并不是家生子儿奴才。
她爹以前是走江湖的,环碧从小就学了一身过硬的功夫,翻墙行窃最是便利不过。
还用得着去你身边偷东西?”
沈苾芃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阿九。
眼前划过环碧的一幕幕,她的力气总是最大的,还会爬树,怕很高的树替沈苾芃扎秋千,难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环碧还是被安惠夫人身边的张妈妈发现了,命人将她拿住了。
随后与别院的梅红共同商量了这条嫁祸于人的毒计。
环碧负责偷了君二爷的那颗东珠并将它放在你的屋子里。
梅红负责挑起事端,安惠夫人只不过顺手推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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