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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回到了陆家。
周氏的灵前只有彩月和茵陈相伴。
彩月忙着撕些白布,茵陈则蹲在地上往火盆里烧着纸钱。
连灵堂都还没起,灵位也没一个。
现在天色不早了,要找人也不方便。
心想等陆英明天回来再商量着办吧。
彩月见景天回来了,犹如见到主心骨一般,什么慌乱的情绪也都渐渐的压了下来。
“徐大夫,您帮着跑了半天也累了,饿了。
我去做点吃的。”
景天倒没说什么。
出来这么久,他连家还没回过,又见茵陈独自在哪里焚纸钱,上前拍着她的肩膀说:“一会儿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去。”
茵陈忙回头来看了看景天,摇头道:“不,我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彩月姐姐说她害怕,让我和她作伴,我已经答应她了。”
景天听说也只好作罢。
他颓然的坐在一张椅子里,觉得好些事连个头绪都没有,倘或陆家不派人来打点的话,或许只有他帮着出面处理。
他以前也没经过这样的事,一桩桩的,需要理出个头绪才好。
夜色越发的深沉起来,两进的宅院里,十几间屋子。
如今只有他们三个伴着周氏的遗体。
这里彩月煮了点粥来,大家勉强吃了些。
景天打算回去的,只是见两个女孩子从未经过什么事,茵陈又还是个孩子,也不大放心,便决定伴一宿。
无论坐在哪里打个盹儿,混过今晚就好了。
他也习惯了熬夜。
沉寂的夜,显得有些漫长。
茵陈双腿有些酸麻,想要找个地儿好好的坐一坐。
走至别间,却见那黑暗中仿佛坐着一个人,茵陈倒先唬了一跳。
“茵陈,是我。”
茵陈听见是徐大爷的声音,这才胆大了几分。
“真是的,大爷坐在这里一点声音也不发,黑漆漆的连个灯也不点。
可吓人了。”
茵陈摸索着走了几步,哪知地上放着一张凳子,被她给踢翻了,碰着了脚。
吃痛的哼了一声。
景天忙拉了她起来:“当心点儿。”
“大爷,不如我和彩月姐姐说说,让她给收拾个床铺,你去躺一晚吧。”
景天摇头道:“不用了,我坐在这里打个盹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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