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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算是替陛下追回损失,就没再跟他们计较。”
慕容炎一拍桌子:“混帐!”
左苍狼赶紧跪下:“草民有罪,但想想也不算太混帐。
如今除了备置衣饰以外,其他的银子都在这里了。
至于衣饰,反正也是为悦陛下之目,也算是取之于陛下,用之于陛下了吧?”
慕容炎本来正窝着火,闻言又忍不住想笑,想了想,觉得此事越发可信。
开始还觉得王后搜宫,会不会是有意查找南清宫这卷密信。
如今看来,宫中确有失窃,这银子倒也说得通。
他说:“你……你这个人啊!”
姜碧兰一见,二人简直是在打情骂俏,她说:“陛下!”
慕容炎说:“二万两赃银充公,孤还有政事,王后先回栖凤宫。”
说完,突然又看了一眼左苍狼,说:“跟孤到御书房。”
左苍狼跟在他身后,姜碧兰走出不远,她轻声说:“陛下,那两万两银子……”
慕容炎喝道:“你再说!”
左苍狼闭了嘴,想想还是不甘心,问:“一点也不能留?”
慕容炎加快脚步,左苍狼追上去,说:“那今天御书房听政要按大司农的日薪来算银子啊!”
慕容炎一脸威慑地看她,嘴角却又不由自主地露了一点笑容。
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姜碧兰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眼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画月说:“陛下这是怎么了,一见到她,就跟中了邪似的。”
姜碧兰咬唇,说:“快找个人,把今天的事告知爹爹。”
御书房,慕容炎将私函递给左苍狼,左苍狼埋着头,一页一页细看。
同样越看,面色越严肃。
慕容炎观她神色,见她确实像是不知情,说:“这个秦牧云,真是越来越大胆!”
左苍狼说:“国库钱粮紧张吗?王楠、许琅营中还好,袁戏将军这里……只怕是艰难。
如果陛下确有难处,拟封诏书,让兵士们共渡时艰,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炎怒道:“什么共渡时艰!”
一把抽出最近审批的军饷帐目:“这些银子早就出了库,孤可有拖欠兵士一毫一厘?!”
左苍狼也作了个吃惊的表情:“一个兵士一年万钱,一月也有近千钱,这一个月克扣四百钱,光袁将军帐下便是三万余人。
何况其他?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慕容炎当然也算了一笔账,面上怒容更盛。
以往他们挤兑温砌旧部,慕容炎不是不知道。
但也没想到竟然到如此程度。
而且这样大的一批银两,是谁有那么大的嘴,吞得下去?!
而袁戏等人还不敢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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