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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伯等人四散开,纵马驰向畜场四方,很快找到多年前堆砌的田封。
可惜已有多处被毁,毁坏之人也不知去向。
剩下最后一处,恰好把贼人堵个正着。
“拿下!”
熊伯曾受赵嘉祖父大恩,一身力气惊人,几次随赵功曹迎战匈奴,从死人堆中爬出来,通身杀伐之气。
知晓张通为夺畜场,欲谋害赵嘉,登时怒发冲冠。
看到挥舞工具,正在破坏田封的贼人,更是双眼赤红,不是想着还要问话,当场就要取几人性命。
贼人听到马蹄声,抬头一看,明白事情不妙,丢掉工具转身就跑。
熊伯打声呼哨,青壮抓起套马的绳子,舞得虎虎生风,用力朝贼人抛了过去。
不等贼人上马,已然被套住脖颈,狠狠摔在地上。
看清贼人的面孔,熊伯和青壮都是脸色大变。
“怎么是你们?!”
贼人吐出一口血沫,心知无法逃走,干脆破罐子破摔,咧出一嘴黄牙,肆意笑道:“是你家大人!”
啪!
马鞭凌空抽下,说话的贼子脸上立刻泛起一道血痕。
贼子还算硬气,嘶嘶吐着冷气,继续叫嚣:“不过几条奴狗,有能耐就抽死我!”
“郎君待尔不薄,尔等就是这般回报?投一外来县令,谋害郎君?!”
见青壮还想挥鞭,熊伯右臂一拦,直接抓住鞭尾。
抽死了,很多话就没法问了。
“待我等不薄?”
贼子哈哈大笑,贪婪的看一眼畜场方向,恨声道,“真待我等不薄,就该教授我等发财之法!
我等为他卖命,到头来不过是一日两餐,饿不死!
张县令许我等天大好处,我等自要为县令效命!”
“没有郎君,尔等两年前就该饿死!”
一名青壮怒声道。
“嘿!”
贼子嗤笑一声,更朝青壮唾了一口。
“让我等活命,就该给我等好日子过!
他每日着锦吃肉,我们就只能两顿粟米粥?区区一个孺子,何德何能享用这偌大家业,就该呈给县令才是!
熊伯匹夫,识相的就给我等松绑,助我等一起成就此事,必少不了尔等好处!”
看着全身狼狈仍不停口出恶言的贼人,青壮满脸赤红,恨不能当场拔刀宰了他。
熊伯拦住几人,道:“拖回畜场,我自有安排。”
几名贼人都被绑在马后,一路拖回畜场。
这一次,再硬气也忍不住放声惨叫。
骏马停在围栏前,贼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满头满脸的血痕和冰渣,几乎只剩下一口气。
即使不绑着,也是瘫软在雪地上,没有了挣扎和逃跑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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