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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散乱的担架,横搁一边的尸体,神情悲愤的唐惜惜,沈追星觉得司马的做法过分了,他上前质问道:“捕头大人,对于唐惜惜我们不是刚刚做过彻底检查吗?怎么又来这一出?难道除了她你就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人吗?”
司马此时并未将沈追星的话听进耳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沙君宝的尸体发呆。
沈追星朝褚杰看去,对方朝他点了点头,沈追星明白他的意思,便招呼了叶茂林上来帮忙,自己则考虑将沙君宝的尸体背下船去。
一阵江风吹过,掀开了罩在沙君宝身上的白布,露出了沙君宝惨白的脸庞和脖子,脖子上的伤口此时也在日光下清晰可见。
沈追星走上前去,正要盖上白布,忽然,司马剑东快步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死者的伤口,自言自语道:“奇怪,伤口怎么变长了?”
同时用手摁伤口周围,又用手捏了捏。
司马剑东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紧紧盯着唐惜惜,向她走来。
此时唐惜惜停止了啜泣,见司马面色凝重,眼神紧锁自己,不禁害怕起来,身躯微微颤抖。
司马剑东张开铁掌,一把扣住唐惜惜手腕,同时一股内力传入,唐惜惜经受不住,不由得“啊呀”
一声疼的叫出声来。
沈追星看不下去,上前制止,司马剑东冷冷道:“这次还找不到赃物,我司马剑东四个字倒过来念!”
说罢,吩咐褚杰将尸体带回原处,自己先押着唐惜惜走回船舱。
唐惜惜却并未反抗。
沈追星、玲珑儿以及叶茂林、褚杰随后来到唐惜惜原来的船舱。
此时唐惜惜以及被司马捆住了手脚。
在众人的注视下,司马剑东掏出一把短刃轻轻挑开了沙君宝的伤口,用两根手指探入其中,轻轻夹出一物。
那是一个用薄皮做成的一个防水的皮囊。
司马用清水洗去外面的污垢后,掏出里面物品——两张十万两银票,一小叠卷起来的纸张,应该是叶家的族谱,以及沈追星的玉佩。
众人都咔傻了眼。
司马拿着这些物品,对唐惜惜道:“你要不是太贪心将那块玉佩也塞入就不会扩大伤口,也不会让我生疑。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惜惜哭到:“我并不知道尸体中藏有这些物品,我沙家富可敌国还缺银子吗?再说我爱我夫君胜过爱我自己,又怎么可能对他的遗体作出不敬的事呢?一定是有人想借此躲过检查,事后在想法子夺走,从这里回蜀中,还有很远的路,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
唐惜惜说的很有道理,最起码刚才司马的铁掌握住唐惜惜脉门,透入内劲时,并未发现唐惜惜用内力抵抗,唐惜惜或许全无内力,又怎么可能偷到沈追星和叶茂林所藏物品呢?
司马剑东冷冷道:“现在人赃俱获,强行抵赖也无济于事,现在已经过了安庆,我会在下一站下船,将你带回刑部,到了那里,你自然就会交代清楚。”
“还有,”
司马转身又道:“你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抓你,那点赃物还不值得我从苏州一路追踪到此处。”
说着点了唐惜惜的穴道,并将其口堵住,然后走出船舱,纷纷褚杰找人看守舱门,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开门。
虽然找回了赃物,众人脸色反而显得凝重,沈追星等人一脸满然地跟随司马剑东走进了褚老大的船舱。
作为“鱼凫号”
的老大,褚杰的船舱设在四层,豪华宽敞舒适。
众人进入后褚杰吩咐人手把守门口,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众人落座后,褚杰第一个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铁捕不会是碰巧在咱船上的吧?还有,现在虽然有赃物,可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唐惜惜偷盗了物品,她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已经是沙家主人,沙家可是不好惹得啊!”
言语中不无担心之意。
沈追星也疑惑道:“唐惜惜说的也有道理,作为富可敌国的沙家之主,怎么可能去偷那点银子,再说,偷走叶家的族谱就更加没有道理。
能从我身上偷走东西之人武功应该不错,可是我看不出唐惜惜身具武功!”
司马剑东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质密封酒壶,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喝了一口,心满意足后,才缓缓说道:“事情远比诸位想象的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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