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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嫣然赶到上房时,老夫人与二夫人已经知晓此事了。
“怎么回事?”
老夫人目光中满是怨毒,咬牙道:“为何出事的不是屠凤栖,而是二丫头?”
“孙女儿也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孙女儿赶到的时候,只见着二妹妹与屠凤栖银朱滚作一团。”
“会不会是屠凤栖下的手?”
二夫人拧着眉头,不禁想到,屠凤栖方才回到威远伯府中时那古怪的模样。
“这个贱丫头,看来她是留不得了!”
老夫人气恼至极,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到了桌案上。
屠嫣然摇摇头:“不是她,战王看见银朱拽下了二妹妹的袖子,方才我已经看过了,二妹妹的袖子,确实是被拽下来的,想必是那丫鬟力气太大,竟是生生的将二妹妹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就算和她没关系,也绝对不能轻饶了她!”
三夫人匆匆赶来,一把将挡在跟前的的珠帘掀开,满面怒容,“若不是她拽了银朱一把,语儿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往日我是奈何不了她,可如今连镇国公那头都不管她了,我就不信,我还不能磋磨一个孤女了!”
屠嫣然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心头一阵烦躁,“三婶儿,镇国公那头只是暂时不管她了,若是她当真出了什么事,保不准那头又心疼了。”
如若不然,她们何苦要费心来这么一出?
“丢了脸面的人不是你,你自然是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屠燕语从外头走了进来,一双眸子通红,“方才我问过府中的绣娘了,那袖子不是无缘无故的被拽掉的,而是因着这料子本便是极易损坏的。
你替我挑了那套衣裳,究竟是何居心?”
屠燕语对穿着打扮的了解,远不如屠嫣然,故而每逢重要场合,她若是要打扮得出众些,便定需要屠嫣然的帮忙。
今日她穿着的衣裳,便是屠嫣然挑选好了之后送到她的院子中的。
“说不定是有的人看上了镇国公的权势,明着是想要算计那贱丫头,其实是想算计我们三房。
这人啊,真是狼心狗肺!”
三夫人恨恨的啐了一口,矛头直指二房。
二夫人神色淡淡,屠嫣然却是忍不住冷笑:“三婶儿这话倒是有意思,怎么当初您让我给二妹妹挑选衣裳的时候,不说我居心不良?如今出了事,倒是头一个想到要找我麻烦了?”
“你……”
三夫人气结,当初她还没想到,这大丫头竟然会这么狠心,连自家姐妹都不放过,“你说怎么办吧,如今出了事,语儿的名声算是毁了!”
本以为今日能叫屠凤栖吃些苦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屠嫣然也沉默下来,她确实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而锦绣阁中,陈太医替屠凤栖诊完了脉,脸色却有些凝重了。
“王爷,三姑娘的身体出了点小问题。”
陈太医将手收回来,隔着屏风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小姑娘,“似乎是长期食用寒性食物,体内积了不少寒气,若是不好好调理,只怕日后成亲了,要吃上不少苦头。”
屏风后的屠凤栖打了个激灵,前世自己确实难以怀上身孕,但她为了能让景子默登上帝位,终日奔波劳碌,故而她从未怀疑过,自己难以有孕,竟是因为体寒。
“以前在寺庙的时候,姑娘的膳食都是青嬷嬷准备的。”
桑支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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