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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很喜欢坐在自己肩膀上骑角马的小家伙,现在变得如此之陌生。
“唐老师,唐老师,我是铁牛啊,你是生我气了吗?要打要骂,你先让我进去好吗,我真是铁牛啊!”
门神男子扬声,朝楼上连声大叫。
白色军服的女子却感到有点不对劲,她赶紧向呆呆站在一旁的张得贵夫妇和三位老人打听:“我们是唐老师她的……我们是回来看她的,她老人家怎么啦?那个年轻人,就是东东吧?东东他怎么不让我们进门啊?”
“你们不知道?”
张得贵很奇怪这些人迟钝。
“知道什么?”
军服女子愕然。
“唐老师她早走了。”
张得贵还没说完,那边的门神男子忽然一脸惊震,表情变得异常愤怒,直接一手将他拎起来,提到半空中,声音有如炸雷:“你说什么?唐老师她走了?哪个走?”
“好痛,快放我下来,咳,咳咳咳,当然是那个走……”
张得贵痛苦窒息,幸好军服女子及时将他救了下来。
“唐老师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军服女子脸色白。
“走、走、走了好几年了!”
张得贵差点以为自己没命了,好险这一口气给喘了回来。
“唐老师走了……”
门神男子呆住了,钢铁大手无力地松开张得贵的衣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半晌不懂得反应,他心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白军服女子也惊呆掉,她平时经常听闻的一个人,总感觉是活生生的存在,而且就在身边,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走了,而且还走了好几年。
这个噩耗对于她心灵的冲击,同样出了想像。
明白了!
难怪那个年轻人会过激地关门拒客!
他肯定是误会了,他肯定以为原来最值得信赖的铁牛叔叔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所以,才会做出关门拒客的偏激举动!
“唐老师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是怎么走的?我们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白军服女子赶紧询问细节。
“她怎么走的?她让人给打死的!”
二伯公怒哼了声。
“什么?让人打死的?”
门神模样的男子一听,更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眼睛立时瞪得铜铃般大,瞳仁只剩下一片空洞。
他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似的,一下瘫倒在地上,口中傻了般的喃喃自语:“唐老师让人打死了?我的唐老师竟然让人打死了?这些年,他们一直告诉我你很好,让我在外安心工作,让我不要太挂念,可是事实上,您却是让人给打死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抬起一双钢铁巨掌,呆呆地看着,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又瘦又小的孤儿,在垃圾堆里躺着,奄奄一息,直至那个慈祥的身影在晨光中出现,求生的本能,让那个可怜的孤儿拼起最后一丝气力,向她伸出干枯的小手,胆怯地问她:“你是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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