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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要是拒了这份钱,他的“良心”
都会受到深深的谴责……
陈奇拉了拉陈越的衣袖,涎着脸道:“五哥啊,你这钱是如何赚的,怎的能有这许多钱?”
“七哥一心只读圣贤书,关心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作甚?”
陈越故意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
陈奇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讪讪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越看他可怜,也不打算再逗他,解释道:“早先便要你担些责任,你却对那酒坊不闻不问,怕是连那酒坊搬出家中偏院的事情都不知道吧?你可知那里做的是何物?”
陈奇脸色赫然地道:“这不是三叔把课业安排的紧嘛……那酒坊做的是何物?”
“你问问罗良,如今他是做的什么活计。”
陈越也不明说,故意埋汰他一下。
陈奇也不以为意,转头看向罗良,想着怎么开口。
罗良毕竟还算是下人,倒是不敢拿捏什么姿态,不等他出言询问便说道:“自家如今在文福记做掌柜。”
陈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问了一句:“哪个文福记?”
“便是那卖huā露的文福记,上次七哥儿去买huā露,正巧我与龚富出去吃酒,后来才听说,怠慢之处还请七哥宽恕则个。”
陈奇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狂喜的神色,文福记的铺面虽然不大,但是杭州的公子圈子没有不知道的,如今天气又已经转热,便是原先不太计较时新物件的人也愿意去买上一瓶新近出的清凉huā露驱驱蚊虫,如今拿出的新货可是有卖上六七贯的,开始时卖四贯一瓶的huā露虽说降到三贯,但买的人却多了几倍,如今出门赴会不在身上洒几滴huā露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这文福记赚的钱怕是都能赶上盐酒等朝廷专营的进项,竟然是当初那间小小的偏院酒坊做的?
本来他还有些怀疑罗良的话,但转头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铜钱,又由不得他不相信,这莫名其妙的自己身家可是起码也能值个几百贯了?
“此话当真?”
陈奇虽然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一遍,脸上的表情却精彩已极,双颊染上了两抹〖兴〗奋的红潮,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显见是想要大声笑出来又强忍住的样子。
“不敢欺瞒七哥。”
罗良笑着回了一句。
“哈哈哈……”
陈奇〖兴〗奋地只想仰天长啸,冷不防纤儿在一旁咕哝了一句:“七哥儿为何笑的这么开心,他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连红利都不要了吗?
陈奇想要狂笑的表情僵在脸上,伸手挠了挠耳朵。
满脸涨得通红,看看纤儿,又看看陈越。
一时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想个什么说辞好。
“去,小小丫头没大没小的,我那是与五哥打趣,如何能够当真?”
陈奇嗔了纤儿一句。
言语上倒是没有对一般下人的斥责,又转头对陈越道:“五哥儿,有何事你只管吩咐便是,既然这文福记我也占了一成份子,总要有些担当不是。”
谁知道纤儿平日里与陈越相处惯了。
也不惧陈奇,一双青葱白嫩的小手背在身后,小脚碾着地上的石子,幽幽地又说了一句:“刚刚到院子门口时,明明听到七哥儿说若是纠缠不清就叫少爷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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