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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大不了!
看得破不等于能应对,想撤回云贺,有三个实际的难处,克服不了,一切都是空谈!”
“第一,莫言要想从忠城退兵,等于一个人光着身子从盔甲里爬出去,一旦朕用大军在后追杀。
这两万人等于白白送死!”
“第二,朕在与韩国结盟时查过,云贺所谓粮多,却有大半在四十里外阳谷的谷仓里屯着,平时自然觉得阳谷属于云贺,要取也不麻烦,可如今时间窘促,要使人力的地方也多,朕就不信他們能几天内调集几万民夫,把这些米粮都搬回去!
那搬不回去的。
只能要么一把火烧了,要么给我军做军粮!
有何惧哉?”
“第三。
云贺本身地处平原,四面开阔,城门又多,我军骑兵几个门一跑,城内兵士必定疲于奔命,漏洞百出,就是管乐再世,不敢保票说守得住此城。
就算必须一战,又有什么好怕?”
“若都督能提出破解此三事之法,朕就听妳谏言,否则,不过恐惧太甚,缩手缩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已!”
周荣最后这样结论,声色俱厉地看向陆涛。
陆涛被呛得满脸通红,他一生自傲,又何尝被人这样当面申斥。
还想说什么,身后有人暗暗拉他衣角,示意不要与愤怒的皇帝对顶。
而他转念,脑子里一时确实没有能应对这三点的办法,于是只好咬咬牙,采用防御性地姿态,道一声“臣知罪”
,退下去。
过了几个月,他想起这一幕都还会面红耳赤,十分羞辱,而那时候,他更有理由觉得原来自己是对的,是那个男人借着威权让他无法平等申辩。
于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默默膨胀起来。
、
、
“黄团练!”
“在!”
“带妳本部三十里内巡城,民家全部撤进城里,能带走的带,带不走地烧掉!”
“得令!”
“李巡按!”
“在!”
“方圆十里内,三里一岗,五里一哨,发现敌军举一帜,接近警戒线举两帜,进入举三帜,向城市而来举四帜,接近城郊举五帜。
晚间则以火代帜,可明白?”
“明白!”
“张副使,王副使!”
“在!”
“妳二人分昼夜两班,带民夫加固城墙,挖深壕沟,木桩拒马,都在妳們身上!”
“是!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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