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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奴才听得全身发颤,连忙跪地叩头。
梨青那双倾注了多少情意水眸,霎时,眼眸盈满雾气,他从未对她说过的话,竟然可以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说,难道曾经的情爱,都是假的吗?
冷冰心听罢,没有欢喜,没有兴奋,没有雀跃,她只是用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朝北奉尘扫去。
他--终于还是像礼物一样,把自己献给了这个暴君。
是的,从他们同时踏入房屋的那一刻起,有种不可见人的交易仿佛就在空气中流窜。
那种气息,几乎压制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是那样清楚的看见他双眸的逃避,以及眼里的落寞与愧疚。
她终不是自己的,永远是男人随手丢弃的“东西“,在这即将迷失自己的这一刻,她陡然笑了。
有些路,注定要走下去,有些伤,注定此生难忘。
有些人,注定这辈子逃不掉,有些情,注定成一辈子的殇!
朝烈帝是抱着她离开的,她被他健壮的双臂狠狠的扛上肩膀,美丽的双头冷淡的环上他的脖子,额头轻轻一侧,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泻了下来,长发遮住了完美的半张脸,却无法掩盖住那双清冷的眸子,她冷冷的瞅着他,就仿佛这一辈子,再也不曾认识他。
北奉尘凝视着那样的眼神,心如刀绞,伸出的双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抓不住。
望着那抹重叠在一起的冰冷身影远去,他只能在心中无办的呐喊,不……不……
“不要!
不要……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梨青瞬间瘫软在地,含泪的瞅着那抹背影,脸上满是哀伤与绝望。
一边的北奉尘紧绷着俊颜,抿着薄唇,瞅见她脸上的痛楚,心蓦地一抽,可是转念想到冷冰心接下来的处境以后,他的脸又迅速阴冷下去。
不错,她一定知道了,她在恨他,否则,她离开时,她又怎会是哪样的眼神?她一定是被他伤透了心吗?
能被朝烈帝疼惜,那是多少女人的荣耀,可她,完全就像一俱没有灵魂的躯壳。
眼中的讽笑,眼中的绝望,眼中的痛苦,也唯有他能看懂罢了。
明明知道她不情愿,他却完全自私得将她推入火炕。
就在他脑海中开始激烈挣扎之际,梨青却冷然的站起身来,她眼神有些凄厉的瞅着他道:“皇叔,你明明知道皇上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牵挂,他是我生活的重心,失去他,你知不知道,我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别的女人如此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价值?还有什么意义?“
北奉尘听罢,心中一颤。
从前,他根本就不明白这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可现在,他隐约似乎有些懂了。
他俊颜铁青的闭上眼,强迫自己理智下来。
他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天下离他只差一步,他不能为了她,继续这种消极的思想,可情感上,他却又偏偏不能自由。
现在,整个脑海,除了那双清冷中透着绝望的眸子以外,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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