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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指了指窗外又指着茶娘的肚子道:“仪姐儿带了个鸿哥儿家来,这鸿哥儿竟是个身世不凡的,能经商还能教的仪姐儿读书写字,这仪姐儿命中就要带哥儿家来呢!
仪姐儿都这般好学了,将来哥儿能差了?再你这肚子,实不像只有七月的肚子,只怕腹中的哥儿该是个大胖子呢!”
梁氏乐呵呵的说罢,茶娘也跟着低头莞尔一笑,若真是如此便是极好的,仪姐儿跟着鸿哥儿学字,态度倒比跟着自个儿要端正的许多,她倒不盼她将来成个女先生,但若她读书比她要好,她倒是乐见其成,便是哥儿读的什么书,她也不拒给她看什么便是。
只这话却不敢同梁氏说,她从来便不同意女子读太多书的。
仪姐儿习了一上午的字,小胳膊都酸的要抬不起才放了她去休息。
仪姐儿一阵疯跑,扑进了无尽夏的花丛中扑碟去了,习惊鸿忽的喊了她一声,仪姐儿从花丛中起来,扬起了一片的碎花瓣,茶娘出来看到气极,训斥的话还未出口,仪姐儿却已经跑到了习惊鸿的身后。
茶娘摇了摇头再不管她,折身又进了厨房。
习惊鸿一边替她捻掉头上的碎花瓣,一边问她,“可是喜欢扑蝶?”
仪姐儿忙着点头,习惊鸿便道:“不若我给你做个扑蝶的网子?便是城中也有那许多小娘子喜欢这种。”
只那些姐儿一手拿着团扇一手捻着帕子,虽动作优雅好看,但却没得一个有仪姐儿这般可爱生动。
仪姐儿歪了一下脑袋,似是没见过,“扑蝶的网子?是什么?”
习惊鸿这才晓得她竟连这个也不曾见过。
摘完了头上的碎花瓣他才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往仪姐儿的头上戴去。
仪姐儿扎的只有一个髻,一朵绢花刚刚好。
仪姐儿自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戴在了头上,她伸手摸了摸,小手又立即放开来,只一脸不安的望着习惊鸿,不晓得是个什么在头上。
“你去看看。”
习惊鸿望了望院子里的水缸,仪姐儿立即就撒丫子跑了过去,垫着脚扶着水缸沿伸头一看,仪姐儿呆了。
这……是荷花?阿爹曾带她去看过呢,这会儿戴在了自个儿头上,仪姐儿觉得有些飘飘然的,不太真切。
仪姐儿不敢相信的扭头望向习惊鸿,“这个,礼物?”
便是如同阿娘还有外婆都有的东西?他也给他送了个好看的?
习惊鸿竟有些不自在的低头轻咳了一声后才悠悠的点了点头,他倒是第一次给一个姐儿送东西,又被她这般直勾勾的盯着问,反倒不太好意思起来,看她样子,倒是真的喜欢的。
梁氏端着东西路过,看到仪姐儿这般便笑,“仪姐儿也是个臭美的呢!
鸿哥儿,你莫要太惯坏了她,待你哪日归家了,她到下不来!”
习惊鸿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仪姐儿笑了笑,他便是要将她惯得只能尊养,再不晓得贫贱滋味儿。
晌午过后,岳三郎去困了午觉,茶娘也同梁氏休憩了片刻,习惊鸿却在院子里给仪姐儿做扑蝶的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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