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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摊上大事了?”
杜仲虽然还在云里雾里的,但是他知道,有些不好的事将如影随形地甩也甩不掉了。
陈水苏听得心惊,“梁州城不安全,小若你早点离开也是好的!
仲哥哥,我们快回去收拾收拾!
马上离开!”
杜仲只能点头依着大家,为今之计,只求早些回到灞陵,早些得到灵枢院的庇佑。
“哥哥,一会儿夫子若问起你脸上的伤,千万别说与我有关。”
杜若在路上又交代了一句。
杜仲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临淮到底惹了什么人,我今日一定要找商夫子问个清清楚楚。”
“哥哥!
求你!
这些事我回到灞陵再与你细说,可好?”
杜若揪住了杜仲的衣袖,恳求地看着他。
“妹妹……可是……”
陈水苏拐了一下杜仲,“仲哥哥,小若说的不错,等回到灞陵安全了,再说这些事也不迟啊。”
杜若感激地看了一眼陈水苏。
陈水苏继续道:“对啊,你现在就算知道是谁了,总不能杀去临淮算账吧?”
杜仲想了想,觉得陈水苏说得有些道理,又想到妹妹方才那么急说的话,只觉得心悸得厉害,当下没再坚持,而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杜若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我们快回客栈吧。”
当三人回到了客栈,商青黛已经用米浆与鸡血在婉儿脸上弄了许多宛若烂疮的假伤。
杜仲惊呼道:“昨日还没伤成这样,今日怎会成这样了?”
商青黛瞥见了他脸上的青紫,“你今日不也好好的,怎的出去一趟就成这样了?”
说完,她下意识地看向了杜若,总觉得他们三人似是有事瞒着她。
杜若走上前来,笑道:“哥哥今日在路上与个醉汉起了口角,被人家打了几下,夫子,不妨事的。”
说完,她连忙把话岔开,“婉儿脸上的伤像那么回事,夫子,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出城吧。”
“嗯。”
商青黛微微点头,又往陈水苏那边匆匆扫了一眼。
平日里这丫头话最多,现在一句也不说,进屋便静静在边上收拾东西,甚是奇怪。
只是现在并非追问这些的时候,她抱起了婉儿,“我们快些出城。”
“是,夫子。”
果不其然,当马车行到了城门下,太守府已贴出告示,搜寻失踪的六小姐。
只是,商青黛画的伤口实在是逼真,早已看不出婉儿原来的样子,只像是个得了脓疮不治的可怜孩子,上前检视的兵卒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觉得腥臭难闻,便催促着他们快些出城。
杜仲赶车缓缓而行,直到梁州城的轮廓已经模糊起来,他才加快了马车的速度,直到夕阳西斜才在河边停了下来。
杜仲从马车上跳下,解开了马儿的缰绳辔头,牵着马儿到河边饮水。
趁着这片刻的歇息,商青黛将婉儿抱下了马车,“阿若,来,帮我一下。”
“是,夫子。”
陈水苏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前路,算算行程,今日在夜色降临之时,只怕也赶不到前面的小镇休息了。
她来到了杜仲身边,叹气道:“仲哥哥,我们今晚怕是要饿肚子了。”
杜仲笑道:“有我在,哪里有你饿肚子的份?帮我牵着马儿!”
陈水苏牵住了缰绳,有些担心,“这马儿若是突然跑起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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