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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廉淡淡微笑,“陆伯伯,实不相瞒,这位可是我们家老爷子亲自为大哥挑的夫人。”
陆院长啧嘴摇头,“你们家老爷子眼光一向毒辣,他亲自挑的人,自然是人尖中的翘楚。”
病房里
温棣静静地注视着贺暖,他脑海中回响着陆院长的话:
……接吻会刺激人体分泌多种化学物质,比如内啡肽。
这个内啡肽具有麻醉效果,所以接吻就相当于吃止痛药……
陆院长觉得他的头痛病没有如期发作,可能是因为他今天与贺暖接吻了。
温棣在理智上不赞同这个说法,但潜意识里却希望真的是因为这件事。
整整十四年了,他受够了这个头痛病的折磨。
温棣决定,从现在起,对贺暖好一点。
万一她真是他的那一剂良药,他把她当成公主捧着又何妨!
温棣清清嗓子刚要开口跟她搭话,她自顾自坐到他的轮椅上,“你别说话,我先哭一会。”
温棣:“……”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温棣微微蹙眉,有些不理解,能请到陆院长这样的顶级专家且不用排队挂号,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忽然,贺暖转头看着他,“温先生,能把床头的纸巾扔给我吗?”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破碎感戳到了温棣。
他想顺从她做一回绅士,可惜,他手脚被束缚着无法动弹。
只能回她一句,“自己过来拿。”
此话一出,贺暖直接放声大哭。
温棣见识到了什么叫“眼泪横飞”
。
她哭得好大声,温棣被她吵得心烦,一脸不耐烦地说,“我手被束缚带绑着,没法给你拿。”
贺暖像是被下了指令的机器人,直愣愣站起身,来到温棣病床前坐下,抱着纸巾盒子继续哭。
温棣剑眉蹙起,“一边去,别在我床前哭。”
贺暖哭着笑了,“我又没哭你,你怕什么。”
她抽两张纸巾,擦擦眼泪,然后在温棣面前毫不顾忌地擤鼻涕。
温棣眉头紧皱,满脸嫌弃,“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吗?”
贺暖眼神真诚地看着他,言语间噙着几分揶揄,“有必要吗?”
“我一不图你钱,二不图你人,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装出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
温棣的脸色倏然变冷,“那姜南青呢,你图他什么?”
她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姜南青,会对他真诚地笑,还会陪他深夜外出撸串……
她做这些,总要图点什么吧?
贺暖怔了怔,忽然笑了,“温棣,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温棣甩她一记刀眼,“你是有家室的人,注意言行举止,不要给我们温家丢脸。”
贺暖不屑地笑笑,“还温家,好大口气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首富温家呢!”
温棣凤眸微眯,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打量,看来这个蠢女人是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贺暖接着调侃道,“不过,都是姓温,说不定五百年前你跟首富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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