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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这样莫名其妙的上门亲事,总算就这么被我糊弄过去了。
身上一阵轻松,莫名轻咳一声,仿佛算为这事定了论。
夫人虽表达了佩服我急智的那一层意思,也要问我为何如此应对。
我说:呵呵,多次闻听,南人重巫,多信神鬼,不理会我汉家礼仪。
去见过几家渠帅也大抵是这个样子,心里对怎么应对他们也算有了个大概。
此事我多讲其他大道理……呵……尤其是我汉人的礼法习俗种种,她们既不关心,也未必明白,甚至可能嗤之以鼻。
莫若装神弄鬼来得简单……呵……也能为她们所信。
而且我也得帮祝小姐圆……圆……圆谎。
我不是要停顿,只是觉得胸中憋闷,需不时换口气。
忽然觉喉口瘙痒,就觉一口腥臭之物顶了上来。
努力挣扎着走到门外,只手扶廊柱,就是一口如淤泥般的黑血吐到了廊下的草丛中。
吐完立刻觉得胸中一阵难以言明的畅快。
紧接着,却又不停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鲜血,飞溅到衣襟上。
夫人显然吓坏了,扶着我的胳膊,声音颤抖着,子睿子睿叫个不停,周边人也有些慌乱,叫大哥,主公的什么都有。
我自忖还掌得住身形,赶紧用另一手握着夫人的手,稍微加些力,让她知道我还行。
“莫慌……佩儿……为夫无妨。
当是年初受伤留在体内的淤血,这番畅快了,全吐出去。”
我努力挤出笑脸,而病因却是我自己猜想而编出来的,只是为了安定她的情绪。
心中明白,似乎不是我说得那么好。
刚胸中的畅快,似乎变成了一种空洞的虚无,让其他地方向气血此涌动般,令我无法如往常般呼吸。
“请太医令来,既然淤血已除,却也损了不少气血。
可能需用汤药补一点血气。
现下,我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努力自然地保持着笑脸。
依然正着身体想要扶着佩儿,可佩儿却不想这样被扶着,反倒要扶着我,这使我们两个姿势有点奇怪。
我自己觉得拖不下去了,牵着她的手。
笑着和她说:“走,我们回去歇息一下。”
好像这是我睡去前最后一句话,后面我不知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躺了下来。
佩儿握着我的手,我似乎还和她说了什么。
但我记不得。
只记得最后一眼,她也卧在我身边,似乎还用手帮我捋了捋头上散出的碎发。
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有个女子坐在我的榻前,但我却确信她不是佩儿。
因为伊人声音太熟悉了,只是语气很怪:“我还以为你真是不死之身,终于你也还是到黄泉了,陪我走吧?”
“别装神弄鬼的。”
我被她一激,整个人都清醒了,努力让自己气息平稳地沉声回道。
伊人带着一种冷冷地笑:“自己装神弄鬼。
却还有脸教训别人?”
“太医令来过了么?”
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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