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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手速再快,也挡不住血划的快。
落云倒是没有在意自己疼不疼,这对恋人的关系过于奇特,他不好在其中插什么嘴,这样出现在别人的床上也不知是几个意思。
血流下手背,他慌忙要举起手去阻止液体的滑落,却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加速液体滑落的过程,印花的床单上,突兀闯进了一滴猩红的液体,在一朵花的花心。
血液滴在棉质的被单上,很快便渗透了,落云的脸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司铎素有洁癖,虽然看样子他并不介意现在自己躺在他的床上,但他肯定是不会喜欢有人在他的床上留下痕迹的。
不过司铎想到的东西显然和落云不一样:“你看看你,笨死了,万一哪天你死了,在这儿找到你的血迹怎么办?这可是洗了也洗不掉的!”
落云没有再说话,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赶不上这个男人的思维了。
处理好伤口之后,落云就被司铎重新按回了床上掖好了被子,几分钟后带着玄洛尔回到房间。
这时落云的手上已经有了两个针眼了,调好盐水的水位后,只听得他微弱的声音:“能插到原来的洞里吗?”
听到这话玄洛尔抬起眼楞楞地看着他,他脖子一缩又补上了一句,“不疼,我不会怕疼的,真的不会很疼的。”
“不能留下那么多的针眼?”
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知道他会不会疼,上药的时候抱着某种验证的心理,试探地问道。
千万,不能是“是”
啊!
“不,看着不舒服。”
对,好像就应该是这个答案。
玄洛尔一下子入定了,但回过神来之后态度是温和多了:“好吧,我试试。”
插回原来的针眼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无论是对落云来说还是对玄洛尔来说,落云那边就不解释了。
至于玄洛尔,因为刚才的伤口太大无法利用,只能用早上医院扎的那个,而该伤口已经结疤。
贴好橡皮胶,司铎才淡淡地开口,依旧是挂着微笑:“好了,现在你可以起来了,我给你换一个床单。”
“诶?”
最先起了反应的是玄洛尔,他这是在嫌落云脏吗?怎么都不应该这样明显吧,“阿铎你不用这样吧,马上宋姨就来了,落云还要在这儿住几天呢,到时让宋姨给搬过去就成了。”
他好像……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意思。
只是——因为床单脏了嘛。
清楚自己被误解了的司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解释起来实在是太累了,反正也不用自己来睡,正好自己也懒得洗,玄洛尔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和自己疏远的。
“那好吧。”
那一朵花,显出一种妖冶的美,就像是致命的毒药,张开血盆大口,又以魅惑为饵,汹涌向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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