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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璞冷笑了数声,将慕容纸在怀中搂得更紧:“唐济啊唐济,分明是你奉宁王之命,前来苗疆想要离间我与师父,好用计策骗师父到宁王府中,去替宁王控尸镇夺他想要兵权!”
“慕容,我若有此心,天打雷轰!”
“呵,不用天打雷轰。
你们宁王府若无此心,那日汉南城我要带师父走,你们如何挟着无辜昭昭,强留游说了我那么久?!
若不是我用计带师父逃离,说不定时至今日还被幽禁在英王府中!
你唐庄主若多少关心师父,那时如何袖手旁观,不肯帮我出逃?”
“……”
“之前频迦几战,宁王根本就斗不过成王,若再没有兵权,眼看着就要败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枫叶山庄也要跟着一起被牵连,所以庄主按捺不住了?凭着过去的交情,想亲自出马诱骗师父了?!
我告诉你,师父虽然不问世事,也分得清好人坏人,没有那么容易被你诓骗!”
“夜璞!
你怎么不敢说你究竟是如何从守备森严的汉南城离开的?若不是成王府派荀长帮你,你一己之力能逃得掉?”
唐济说着,看向慕容纸:“慕容,你自己徒儿武功水准你自己知道!
宁王府守备森严,他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带你逃脱?慕容,我无意劝你去宁王府,更不曾想过利用你,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这么骗你!
便是为了对得住镇远将军在天之灵,我亦不能!”
“呵,没话可说了,搬出来‘在天之灵’了?那人的在天之灵,此刻正该正守着你们宁王殿下呢!”
说罢,夜璞拽着慕容纸便往回走去。
慕容纸跌跌撞撞,出地牢时,只见外面火把幢幢,土族勇士皆列阵在前。
而之前将他带进地牢之人,正污血淋淋倒在门旁不远,尸首分离。
“公子,您没事吧!”
铃果满是泪痕扑了上来:“您半夜不见踪影,可把铃果儿急坏了!”
“没事了,”
夜璞摸了摸那少女头顶:“大伙儿也早些去休息吧,不过抓了一个异族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
“夜璞你……既是黑苗,为何当初要骗我说是土族?”
竹楼之上,气氛无端凝滞。
夜璞听到他问,冷笑一声:“师父,夜璞还没问你,如此深更半夜的随随便便跟人走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
若是那人对你图谋不轨,你要如何是好?!”
“……”
“好了,师父既然如此任性,那么从今往后,我就住你这里看着你!
看看那些小人还能不能在你耳边说些风言风语,让你再怀疑我!”
“是……是不是你?”
“什么是我?”
“在枫叶山庄时,给谢律落毒之人……是不是你?”
“……”
“我记得那时药阁长老说过,谢律所中之毒,似乎是数百种异毒苗花所成,你既是黑苗,又精通药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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