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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应声一片。
“就是就是,早就该扯起大旗杀到他們老家去!”
“都督几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
这样的话听起来很过瘾,但陆涛保有的理智还知道,蛮干和冲动未必对同伴和下属负责任,因此暂且挥手制止了群情激愤,又向那探子问,还有什么异常没有?
探子想想,道,“韩军水寨不能接近,港口上,倒是有一点奇怪之处,贩布的客商特别地多……”
他还未说完就被一名武将骂断了,“什么玩意!
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捡这些没用地说做什么?”
陆涛虽然没斥责,心里想的也跟这武将差不多,并不以为意,抬了头,外头突然又有来报,孙统领的船队回来了。
陆涛面露喜色,忙步出去,所谓孙统领就是独眼,哇哇叫着要报仇雪耻将功折罪已经几天,早上他也就新分给他船,让他去了。
远远的几只小船驶来,这次至少船回来了,他暗暗松一口气。
可当靠近了,又不免愕然:船回来了,主将呢?
、
、
二三十艘护卫舰簇拥着巨龟般的运输船,在海面缓慢航行。
当独眼看到这与前日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出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
“就劫那艘!”
属下有的显出跃跃欲试一雪前耻的渴望,也有的眼中出现一朝被蛇咬地畏惧,让他忍不住高叫起来,“怕什么怕?不扳回来这一局,等着让人笑话一辈子!
!”
之后的过程乏善可陈,他們又一次成功驱散韩国护卫舰只,控制了物资船。
船上,也依然是满满几排地陶缸,上头贴了大红的“米”
字。
不过这次,没一个人敢率先去动那些陶缸。
“藏人啊?再藏人啊!”
,独眼嘴里骂骂咧咧,一路走一路用脚踢过去,被踢中的几个米缸摇晃起来,有一个甚至倾倒,白花花的精米一下流了半船。
而他突然停在米阵的中央,眼睛眯缝起来,这一个,下脚的重量明显不同,上次不也是外围的缸中是真正粮草,中间的才有玄机么?
于是属下都能看见,他沉默着,眼睛却渐渐鼓出来,布满红丝,而双手也高举起来,新配的大斧斧刃在空中闪闪发光。
“老子叫妳藏!
!
!”
这声大吼如雷鸣般爆发,战斧也以千钧之力剁下,巨大的撞击声中,一道裂纹顺缸壁急速向下延伸,洁白的米粒烟花一样飞溅喷射,大家都以为,接下来必将是惨烈的呼号和流淌的鲜血。
他們预料的东西出现了,却搞错了对象……
据一个当时站在船尾的人回忆,回应这一击的是一声可怕的巨响,如果说独眼的吼叫有如雷鸣,这声就像天崩地裂,开始是一声,一瞬间突然又有不知道多少声同时响起,巨大的气浪好像重锤一样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拍到栏杆上去,而就在片刻之后,他发现自己身在天空面对着大海——整条船从中间断裂了,中部率先沉入海中,船尾因此翘了起来。
、
、
“妳們猜怎么着?这次,是在米缸里藏了炸炮!”
在计谋不再需要保密的时候,内容便流传出来,对韩军来说,这简直就像打了一个人的左脸,而当他愤怒冲来的时候,抓住破绽又在右脸上扇了一耳光那样得意,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不知应该说是正常还是奇怪,如果听闻完全不认识的人遭遇惨祸,他們中大多也不无恻隐之心,然而当受害的是敌将,几乎每个人心头都充满快感。
万素飞走过这些流言身边,只是紧闭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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