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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舅舅派遣了暗探在前方侦查,不会没发现前方异动。
许如凉想,也到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了。
父子俩俱是被她的话震惊。
饶是身经百战的铮铮男儿。
也不由自主露出惊愕神色。
如佑默一阵,回到书桌后坐下,沉了声音道:“休得胡言,你个小小女娃,怎会梦些行军打仗之事?”
缓了缓语气,又道:“这两天你跟你师父学医也是辛苦,回去好生歇着吧。”
话里话外,想把她从这混乱之中择出去。
而且隐隐倾向于是她师父告诉了她这些事……
许如凉不知方长清之前在先锋侯府生活。
自不能明白如佑做何考量。
只道因为她近身的人只有一个方长清,外公才会有此联想。
她忙要替师父开脱。
如佑并不给她机会,动了真怒勒令她回去。
许如凉只得先行离开。
如校等如佑心情平复了些,才谨慎地道:“儿子之前亦听说阿凉拜了个师父,却不知……”
如佑摆手示意他不必再问下去。
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可还记得那年端午,襄儿突然送回来许多书?”
虽然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事出诡异,如校自然记得清晰。
“您是说查抄……”
恍然惊觉说法不妥,忙改口道:“您说放在梅园里的那些?”
“没错。”
如佑举目望向京都方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表达对昔年至交的愧疚之情,“那些书的主人,回来了。”
那些书是东方家的,可东方家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
如校思忖着,忽然想起当年有个传闻,说清点尸首的时候没找到东方册的嫡长孙。
不过因为是个年仅三岁的孩子,成不了气候,大家就没在意,以为他被藏在哪个角落里,永和帝降旨一把火烧了东方府了事。
那之后,大家对这曾经赫赫威名的太医世家就讳莫如深了,再没人提及过。
眼下突然冒出个东方家的人……
震惊是难免的,可如校也不会怀疑如佑认错了人。
他前后一想,也就想到了,许如凉的师父,大概正是东方册下落不明的那个嫡长孙。
“然则您觉得,他与南疆有何关联?”
“他与南疆倒无甚关联。”
如佑叩着案桌沉吟:“然他或许知些消息。”
如校盘算着如果那人真是东方册的嫡长孙,今年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十四岁年纪,焉能知道这些事?
但义父所言应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便未作表态。
如佑徐徐道:“当年得知东方老哥倾家罹难,我救护不及,分外愧疚。
又听说老哥的大孙子没找到,我心存侥幸,派人暗中寻找下落,却遍寻不获……万万没想到,这些年他就在程家留着!”
“程家?莫不是江寒的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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