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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一骑就骑了整个上午。
午饭草草吃了点,就又想上马赶路。
许如净心疼地拦她:“下午咱不骑马了行不?不然你该累坏了。”
“再骑一小会儿。
就一小会儿。”
许如凉攀上他袖子晃着,央求着:“好不容易有机会,人家就想过过骑马的瘾。
好不好嘛?”
许如净顿时心就化了:“好好好,都依你的就是了。”
心想,按预定行程,再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就会到达下一个停靠休整的城池。
就让妹妹再过过瘾吧。
然而许如凉直接穿城而过了。
许如净这才有点觉出来。
妹妹似乎并非贪图骑马,而是在赶路。
之前两天日夜兼程也是许如凉的要求。
阿凉究竟在急什么?
许如净心里担忧,却毫无头绪,只能继续追赶许如凉。
韶国公府派来接他们的随从个个身手不凡,自然能紧跟步调,可平阳王府的侍女却只能跟着马车磨蹭。
渐渐地,前后拉出了距离。
骑马的在前面一路快马加鞭,黄昏时分初入庆阳境。
离庆阳城还有不短的路。
随从首领是个虎背熊腰的糙汉。
姓蒋,大名蒋井奎。
行伍出身,极富行军经验。
骑在马上,手搭凉棚望了望。
四边尽是平畴沃野,一望无垠,杳无人烟。
他忍不住吐了口唾沫:“格老子,蹿到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鸟地方!”
好像埋怨许如凉害他要吃苦似的。
许如净就要出言训斥。
许如凉急忙拦住。
印象中外公每次都是派义子如校来接他们。
如校虽然也是行伍出身,却文武兼修,谈吐风雅,很上得台面,因此有许多事外公都交给他办。
但每年五月外公都会特意空出他的时间,让他来接他们。
今年她提早传信给外公。
推算时间,现在的湖广道诸城,应该还在为调济粮食给南疆云贵道赈灾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如校大概公务缠身,实在走不开,外公才只好另外派人。
而这个蒋井奎既然能在除如校外第一得外公信任,可见定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那么,即使粗鲁些,她也应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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