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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红印,你倒是遮一遮。”
翌日清早见到迟宁,笑道。
“啊……”
迟宁赶快误了无脖子:“师兄怎么来这么早?”
“打扰你的好事啦?”
戚余歌边说边瞟了里间一眼。
“没,没人。”
戚余歌:“哦,人这么早就走了?”
迟宁早起脑子还有些木,如实点头:“嗯。”
三两句间,话就被套了个干净。
“果然顾凌霄来了,他肯定还没走,”
戚余歌道,“在哪儿呢,出来跟我聊会天?”
“真的走了。”
戚余歌对一切接近迟宁的男人心怀警惕:“来跟你见个面都偷摸的,太年轻了,哪儿点配得上你?”
“昨天给我带了东西来呢。”
迟宁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袋酸梅。
“这就哄到你了?”
戚余歌还欲再说,但忽然想到他现在和解九泽一团糟的关系。
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经验能告诉迟宁。
便不再多言。
谁知没多久,话题又聊回感情上。
那时戚余歌正带着迟宁去解九泽的住处,迟宁来之后还没见过解九泽。
怕解九泽发起疯来迟宁没个准备,戚余歌提醒迟宁道:“你待会见到解九泽,他说什么你应允什么就是,别多费口舌。”
“哪怕是个炮仗,你不给他点火,他也哑了。”
两人正穿过一段曲折的石子路,路前横着小溪,园林设计,水流淙淙。
迟宁走过溪上石板,扶了一下垂落的青竹叶:“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问题啊,你昨天就问过。”
把一枚小石子踢进溪中,顿时吓得一尾红锦鲤游远了。
“是吗?”
迟宁仿佛又尝到梅干的酸涩味。
昨晚顾凌霄也说他忘了事情。
他怎么都不记得了?
“从前我只想躲开解九泽,天涯海角,躲得越远越好。
现在我想通了,逃不是办法,总担惊受怕不说,一旦解九泽找到我,便会拿我的软肋相逼。”
“就比如这次。”
迟宁很心疼地叫了声:“师兄,”
“不如彻底解决这件事,然后离开。”
离开?戚余歌要去哪儿?
“你和郁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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