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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迪跟着郝承晟进了厨房,见他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放在锅里煮,便问,“表哥,你昨上就吃两个白水蛋啊?”
郝承晟斜他一眼,“给你做热敷用。”
贺迪有些意外,“哟,你还知道这个?”
郝承晟没说话,他这是跟江欣璐学的。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和她在床上纠缠得异常激烈,江欣璐被他颠得差点掉下床去,他忙去捞她,一下没平衡好身体,头砸在床头柜上。
当时不觉得疼,可事后额上起了一个大包,江欣璐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去了厨房,他以为她饿了,自己去煮面条,没想到她拿煮好的鸡蛋过来,用毛巾包着给他做热敷。
他还记得她套着他的白衬衣,随意的扣了中间的几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迷人的浅沟,下边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她坐在他面前,唇角泛着浅笑,打趣他,“滚个床单都能滚到自己受伤,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当时笑得特狂傲:“别人超越不了,就只能自我超越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后来,他果然超越了自己,被她捅到医院里去了。
看着沸水里翻滚的鸡蛋,郝承晟问,“出了什么事?”
贺迪也不瞒他,把看到江欣璐和邝希文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愤愤道:“原来还以为江欣璐拿邝希文当挡箭牌,没想到,丫两个真走到一起去了。”
郝承晟没说话,关了火,用漏勺把鸡蛋舀出来,找了条干毛巾包上递给贺迪,“自己来,我还有事要做。”
他去了书房,把贺迪一个人留在客厅,贺迪是个自得其乐的人,对这里相当熟悉,打开电视,在冰箱里找了两罐啤酒,一边喝一边揉脸上的伤,一边看电视。
听着客厅传来电视的声音,郝承晟抬头望了一下门口,他今天要处理的事挺多,可贺迪带来的消息让他有些心浮气燥,江欣璐和邝希文在交往,真的是这样吗?
他对邝希文有印象,上次看到江欣璐和他一起吃饭,他叫杜齐去查过,调查的结果是邝希文是江欣璐住院时的主治医生。
出院后一起吃个饭,倒也没什么不正常,杜齐后来还跟过几天,说他们平时没什么接触。
可今天在一起是偶尔碰上的,还是真象贺迪说的那样,他们在交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郝承成盯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已经发了很久的呆。
贺迪推门进来,“表哥,你还没做完啊,那我先睡了啊。”
郝承晟嗯了一声,顺势瞟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十一点半,确实不早了。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看着红芒一点一点漫上来,吞噬雪白的烟卷,变成褐色的烟灰。
长长的烟灰不负后果荷,终于落下去,他没有动,看着烟灰落在桌上,不长不短的一截,象个铅笔头。
他关了笔记本,出了书房,径直穿过客厅,在玄关边换了鞋,开门出去。
贺迪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关门的声音,喊了一声:“表哥。”
没有人应他,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深秋的午夜,大风呼啸,落叶被风吹到半空,翩翩如蝶,不时撞在他的前挡风玻璃上。
其实并没有想好去哪,只是觉得闷,想出来透口气,可当车子停下来的时侯,已经在她家楼下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三年前迷惑了他,三年后又来扰乱他的心神。
他从车里出来,快步上了楼,抬手拍门,“啪啪啪”
的拍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响得惊天动地。
江欣璐被拍醒了,趿着鞋到了门边,警惕的问:“是谁?”
郝承晟不吭声,沉默的拍着门,江欣璐继续问,“是谁,不说我不会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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