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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本座还满意吗?”
嘶哑的询问凭空响起。
我惊慌地转头,却撞见一张极致俊美和熟悉的脸。
南、南城……九倾?!
艰涩地吐出这个名字,我几乎不敢相信眼睛。
眉目似画,目如夜星。
每一分每一毫,就是南城九倾那张精雕细琢的脸。
与天地融为一体的血红长袍无风自舞,宽宽松松地包裹着高大强壮的身躯。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优雅得如一只停在湖泊里的火烈鸟,却又散发着慑人的阴煞戾气,不啻于浴血归来的幽冥恶煞。
虽然这货连同身上的血袍都跟南城九倾的一模一样,甚至笑容的弧度及衣摆上银丝花纹都并无两致。
但我还是赌上节操坚持己见,如果这货绝不可能是南城九倾!
南城九倾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味道,譬如血腥味和古檀的清香,却唯独没有尸臭,而且他的魇域里血海沉静,唯有孤独的白坟一座。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对我表露过任何出格的恶意。
而眼前这位血袍“南城九倾”
,面目僵滞双目空洞,全身四溢着最汹涌可怕的狠戾杀意。
“不对!
你不是南城九倾,你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谁?!”
我疯狂地吼问,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他冷然地笑,伸出手来勾指一抖,皮绳下挂着的血玉坠子晃晃悠悠地莹亮,“南城”
两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我鼓起勇气抖着腿,试图扑身过去抢回他手里的血玉。
哪怕被骂也要唤南城九倾出来,让他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冒牌货!
“呵呵,人类总是这么自不量力。”
一阵难听的笑声响起。
冒牌货手一缩身一挺,灵活地避开了我毫无章法的袭击。
它抽身离我半丈远,血红丝袍风舞如烟,衬着苍白俊美的脸,透出无比妖异的诱惑。
“你这么确定我不是他?”
嘶哑的声音又响起。
我发现它的唇在说话的时候没怎么嚅动,表情僵硬如石板雕刻,本是无比灵动的黑眸上覆一层雾刹刹的死灰。
难道这位血袍南城九倾,只是一具提线傀儡?
“得了吧,你这么臭,画皮画脸也画不了他的腔调。”
我狠啐一句,决定用上没早死的泰拳老师精心指导过的一招,十指勾势成爪,弹腿一跃飞扑向冒牌货。
想当年得此绝学时,曾谦虚地问过老师:老师呐,这招好像不是泰拳的招式啊,你教我这个干嘛?
老师一脸诚恳地告诫:妙妙啊以后遇到危险,你其实只要用这一招就够了,其他都忘了吧……
见我迷惑不解,他叹口气又说:你千万别跟人家说学过泰拳,更不要提起我的名字。
乖,听老师的话,用这招包你挠遍天下无敌手。
于是我自豪地跟老师精学了这招,它还有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叫:天朝妇女干架专用改良式。
招式是管用的,几乎如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当我架势标准气势潇洒地抓上冒牌货的身,十爪如愿以偿地在僵如蜡皮的脸上留下十道浅浅的抠痕时,心里的满足感还是噌噌地趋向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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