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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丹期修士眼看功败垂成,陶子恬被一个元婴期修士护着,咬了咬牙,他这样的散修最看不惯有师门护着的娇贵子弟,原本对陶子恬的亏欠之心也散去,只硬着头皮与郁景容过手。
郁景容只出了一柄剑光虚影,虚影使出的也不是太上混元剑法,相反招式简单不过,只是最基础的挑、削、刺。
金丹期修士起初心里一喜,然而下一刻却笑不出来了,明明是这样简单的剑法,却因着对方剑光锐利,每一剑都直中要害,且招式简单,变化更加迅速,使得金丹修士毫无招架之力,立刻叫道:“你,你堂堂元婴期修士,却拿我一个无依无靠的金丹期修士揉捏,你,你可不觉得无耻?”
陶子恬闻言瞠目结舌,夸张地叫道:“我以为有我方才的话,你心里怎么也该有个准备,怎的,刚欺负我一个化神期修士理直气壮,这会儿被元婴期修士缠上,就觉得委屈了?”
那金丹期修士一口血哽在喉咙里,被郁景容轻易打趴在地上,只得拼命求饶。
“在下御剑宗方承欢,已经对道友留意许久,还请道友赐教!”
就在郁景容要下手了结这金丹期修士时,一道陌生身影如闪电一般从上方劈了下来。
郁景容眼中杀意未敛,皱眉道:“怎么,你要救这无耻之徒?”
那金丹期修士闻言,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到那方承欢身边,“前辈!
前辈!
求前辈救我一条小命,此后小人任凭差遣,万死不辞!”
方承欢嫌恶地看了一眼这金丹期修士,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踢回郁景容脚边,“道友说笑,我观他以金丹期修为却欺负一个元气枯竭的化神期小辈,且出手颇重,实在卑鄙不过,乃是死不足惜,在下只不过观道友剑法过人,想要讨教一二罢了。”
郁景容闻言神情不改,就要一剑将涕泪横流,姿态难堪的金丹期修士杀死,陶子恬堪堪回过神来,抓住郁景容道:“你,你莫非要杀他?”
郁景容声音柔和道:“此人品性有亏,今日你幸而有人护着,若是轻易饶过他,可知他来日不会再祸害其他修士?”
陶子恬被郁景容说得松动,惭愧道:“确实是我太过妇人之仁。”
郁景容观察他神情,道一声罢了,却是出手废了那金丹修士的丹田,从而留了他一条性命。
那金丹修士哭号得很是凄惨,然而他本就是自作自受,在场自然没有什么人怜悯他。
那方承欢对郁景容见猎心喜,很是不耐地将金丹修士扔开,急匆匆告声罪,就朝郁景容出手。
这方承欢也是元婴期修士,剑式颇有风范,陶子恬在旁看着,有些担心郁景容用的不是平日的剑术,会落下风,见他始终是游刃有余,陶子恬暗笑自己对郁景容关心则乱,也就放下心,从容旁观了。
那方承欢出自御剑宗,御剑宗乃是三品宗门,并非前来投靠太岳仙宗,而是来结盟的。
整个宗门都擅用剑法,以剑道为尊,那方承欢以为自家宗门于剑道上已很是了得,至少不该输在这些小宗小派的弟子手中,然而此刻他却是越战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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