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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康只盯他,并不答。
又生没指望得到答案,自顾道,“是港督侄女,还是船王孙女,或者楼花王的掌珠?”
“你管太宽。”
叶令康缓缓吐出一句。
“我不想管。”
又生涨红脸,“我不愿做外室,不想被正房太太堵在片场扇耳光,更不想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咒骂。”
叶令康彻底松开她。
又生以为他放过自己,哪知下秒却听他道,“你八岁到十五岁间,无数次去贝璐道庄家。”
又生猛然僵住。
他继续,“去过警署,被差人当做疯子送去精神科。”
又生回他,“你管太宽。”
“你说自己是庄四小姐?”
叶令康突然弯腰,再次环住她,托起她下巴审视,“真是庄四小姐?”
又生抽泣一声,反问,“你信不信?”
叶令康不作答,拇指贪恋于她唇瓣,“你想继续当九龙城寨穷鬼,无权无势,任人拿捏?抛头露面去拍戏,为争一个角色还要低三下四求人?”
“还是当庄家小姐,到年纪嫁个家世与你相仿的男人,逢人便尊称你一声太太?”
叶令康紧盯她发白小脸,诱哄,“你乖乖的,嗯?我能帮你。”
他伏脸,欲吻她。
又生转开头,堪堪擦过她嘴角。
无视他作恼神色,又生反手擦嘴,“叶生,这是我的事。”
又生摆脱他,立在一旁,语声微弱问,“叶生,你有无拍拖过?你对我可有片刻动心?你知不知尊重?”
叶令康面上闪过一丝狼狈,很快被掩去,“拍拖?是你和我?”
他扯笑摊手,没所谓的模样,“太把自己当回事。”
又生捏紧了拳,哆嗦着嘴讲不出话。
叶令康见她如此,心里莫名快慰,随后便是莫名的空洞。
她半响才找到声调,“既然这样,你我买卖关系,你愿意买,我不愿卖。
以前多有得罪,望叶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话毕,她后退两步,朝他鞠躬。
叶令康垂眼看她,嘴里没滋没味,摸了口袋里的烟点上,摆摆手,“行了,你走吧。”
“多谢。”
她又鞠躬。
又生拖着双腿下楼,下到最后一层时,恍若脱力,坐在台阶上休息,展开手细看她掌心纹路,幼时四姨太请詹大师为她算过命,讲她幼时贵,少时辛,年轻难。
彼时四姨太不信,又生更未放在心,现在才体会到个中奥妙。
只是詹大师还有后半句赠她,“假以时日得风云,乘势而飞未可知。”
......
叶令康果真没再为难,《化蝶》排在三月末上映,对剧组来讲,无疑是好消息,辛苦数月的心血,任谁也不想付诸东流。
最欣慰莫过吴文宗,私下里,他悄悄朝又生竖拇指,暗道美人乡英雄冢。
又生呐呐道,“吴导,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对上吴导“我什么都懂”
的表情,又生歇了解释念头,随他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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