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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人影一晃,前方古树突然变了样。
唐宁看见阿吹走了出来。
那些深深浅浅流云一样浮动的绿,尽数消失在风中。
光秃秃的枝桠,虽还在张牙舞爪,但看上去已是一副老态龙钟模样。
干枯的躯体,似乎不堪一击。
阿吹将手“啪嗒”
一下拍在树干上:“小爷我从不扯谎,我说通道消失了,那便是真的消失了。”
“不信你自己看,这枯树又丑又脆,哪里还有什么通道?”
他用力抠着树皮,可抠了半天,只抠下来指甲盖大的一块。
倒是没他想得那么脆。
他把树皮丢给迦岚:“现在怎么办?”
这样的话,他唠唠叨叨已经问了好几遍。
唐宁望向身旁的银发少年。
他站在那,凝神看着树,许久没有出声。
阿吹等得不耐烦,拍拍手,小跑过去:“狐狸?狐狸?”
他仰着头,大声叫唤,“这十方呢,你是铁定回不去了。”
“要不,还是帮我把宝器送回渡灵司吧?”
眼珠子一转,阿吹咬了咬手指头,“就当日行一善嘛。”
他说完,又“噔噔噔”
跑来看唐宁。
“小爷我一不说谎,二不欠人人情。
你们若是帮了我,我自然也会帮你们。”
“到了主人面前,我帮你求求情,让他放过你,怎么样?”
唐宁站在暮色里,闻言轻轻笑起来:“你不是说你绝对不会说谎吗?”
阿吹微微别开脸:“你什么意思?”
唐宁还是笑,但笑得有些让阿吹心惊肉跳:“你现下说的话,难道不算谎言?”
雨停了。
晚风清清凉凉。
阿吹往后退开半步:“我又没说主人一定会听我的。
我只是去求情,结果如何,当然要看主人。
他若是愿意放过你,那自然再好不过;他若是不愿意,我也还是替你求了情。”
“一码归一码,我既然求情了,就算还了你们人情,该两清才对。”
“总不能……”
他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歪头看唐宁,一张脸圆鼓鼓的,“非得让我把事情给办成了吧?”
唐宁笑笑。
她如今虽然受了伤也能自己愈合,但到底不是金刚不坏。
刀子砍过来,她照样会受伤,会疼痛。
死而复生这种事,也不知还能不能有第二回。
如果渡灵司非得“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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