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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尤许此次如此利落地了结此案,是另有原由……”
“嗯?”
那高大身影发出一声轻轻的疑问,地上那人却吓得以额贴地。
嘴里却不敢有半点迟疑和隐瞒:“此番掩人耳目,金蝉脱壳,幽门谷那边虽是遮掩了过去,聚拢的血煞珠和金银财物也已经转移,但是暴露了香火冥钱,”
“那窦姓商户贪得无厌,刘家庄的金佛祠被肃靖司铲除后,他竟然从小喜庄里收了一位义女嫁出,又迎了一尊金佛到其义女夫家,”
“那黄金佛竟也来者不拒,给了窦安和许多香火冥钱,如今那批冥钱还来不及花出,被肃靖司查了去……”
“求君上恕罪!”
他额头紧紧贴地,似乎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十分畏惧。
“呵呵……”
高大身影发出一声柔和轻笑。
“世人逐利,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贪利而忘义,此人之常情,这与你何干?你又何错之有?”
“查了便查了吧,不必理会。”
地上之人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是,那黄金佛那边可要……”
那高大身影轻声道:“区区一个乡野邪祠罢了,也敢称佛?如此邪祟,留在世间不过是祸害百姓生民。”
“身为大稷子民……呵,呵呵呵咳咳!”
地上之人听到他说到“大稷子民”
时,忽然忍不住一样发出一声轻笑,由轻笑渐渐变成大笑,笑得咳嗽都没能停下来。
似乎这几个字本身就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不敢有任何反应,只若未闻。
过了一会,那高大身影终于笑够了,手抚胸前,顺着被笑岔的气。
才接上前面的话:“身为大稷子民,自当人人得而诛之,岂能容他?报官去吧,就说有邪祠蛊惑民心,害人害命。”
“肃靖司之职不就是肃妖靖平吗?就让他们代劳去吧。”
地上之上应了声是,便小心翼翼地告退离去。
“大稷子民?呵呵呵呵……”
华美庄园中,仍旧回响着那人的笑声。
……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
这一日,江舟正和燕小五一起在街上晃晃悠悠地闲逛。
这几天,他过得很是清闲。
若非是还有半个月,薛妖女所说的三月之期就要到来,不知道这妖女究竟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让他如鲠在喉。
他现在就可以说是无事一身轻了。
身后两大“靠山”
,肃靖司里原本最讨厌的一个尤许,经过小喜庄一案后,现在更加处处对他示好。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给他找麻烦。
所以他现在在司中的日子可以说是惬意得很。
每日早起练练功,然后到解冤房审审案,然后进藏经阁看看书。
到了晚上,就去录事房找老钱喝喝小酒,听他吹吹牛。
这个老钱,很有可能是个隐藏大佬,跟他搞好关系,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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