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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进屋来伺候的人,每进来一次就立马退了出去。
许是那进进出出的开门声太过频繁,姜成瑾很快就被吵醒了。
待她睁开眼醒来,隐约听得外间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她正要掀被起身,不想被子一掀开便看见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姜成瑾猛然一怔,少顷惊慌失落地翻下床来,惊恐地看着睡在里侧的人。
一向比她早醒的孟惠,昨夜娇妻在怀,今儿又怎肯早起?只是这会子见娇妻又跑了,才装作朦胧未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半敞着中衣,披散着头发,用那初醒时的慵懒缓慢的声音问道:“瑾儿,你醒了。
昨晚可还有再梦见那条蛇了?不怕了,有我在,妖魔鬼怪都不敢近你的身。”
说罢,给了她一个看似纯真无瑕的笑容。
听得他说‘梦见蛇’,姜成瑾这才恍悟。
昨晚上分明是她自己惊吓过度,不得已才叫孟惠过来陪她睡的。
思了,姜成瑾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完整不乱的中衣,继而再看看孟惠眼下这幅‘凌乱之姿’,若硬要说他昨夜趁机占便宜,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不必了,你还是回自己的床去睡吧。”
姜成瑾坐到镜前打了个呵欠。
“为何?”
孟惠甚是不甘愿,忙也下床来,“看你昨晚做恶梦的样子定是被吓着了,你不怕晚上再梦见那条蛇来找你吗?”
姜成瑾秀眉颦蹙,一时有些纳闷,她梳着长发,少顷转过脸来看着孟惠,咬了咬唇说道:“昨儿还是梦见了,所以你再陪我睡也没有用。
再不然,就是你阳气不足。”
“我阳气不足?!”
一语戳中孟惠的死穴,他倏地脸色一变,“我身体好的很!
阳气也足地很!
别说一条蛇精,就是一群女妖……”
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
言至此,姜成瑾听得一脸诧异:“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何至于这样动怒。”
“我没有动怒,我只是不喜欢你这样说……”
说着,声音渐低了下去。
姜成瑾继续梳着发,叹了一声:“我这个人若是把一件事放在心里是最容易做梦的,昨儿确实一整夜我都梦见了那条蛇,只是有人陪着我睡,我不至于再出一身冷汗罢了。
其实,也非你阳气不足,或许是那条蛇阴气太重了呢。”
说罢,姜成瑾站起身来,右手轻轻捏着后腰。
孟惠见此,心下猛然一悟,不免心虚问道:“瑾儿、你的腰怎么了?”
姜成瑾无奈道:“昨儿一直梦见那条蛇追着我,朝我后腰咬了一口。
后来不梦了,却感觉后腰这儿老是有东西顶着。”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孟惠,有些怀疑地问,“你昨晚上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孟惠登时一噎,竟答不上来,只是僵硬地摇了摇头。
姜成瑾也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心想着,早上起来时,不过见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彼此间还是有两条被子隔着的。
更何况,他要是做什么,自己怎么会没发觉呢。
思了,觉得无趣,便无多想。
却是孟惠,独自坐在镜前把玩着她的发钗首饰,脸色有些怪异,却还似乎忍着笑意。
且时不时地把眼瞟几下,俨然又是心虚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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