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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门的夜,看似平静,其实也埋藏着许多看不到的繁忙。
比如玉方,此方就在大殿内翻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
经过神石的事情,外界对天清门的风评又好了些,陆续有旧人回门,也有新人加入。
一想到这些,玉方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笑。
“慢!
师妹!
这么晚了。
你找掌门做什么?”
外头传来了看守弟子的阻拦的声音。
“我有急事要见掌门!”
隐隐约约听得那是裴思月的声音。
“不可!
掌门在处理门派事务,任何人不得打扰!”
看守的弟子显然是遵照玉方之前的指示,不肯放裴思月进来。
“让我进去!
我要见掌门!”
裴思月依然不依不饶,伴随些许推掇的动静。
玉方皱眉细思了一阵,气聚丹田,对着外头大声却又严肃地说道:“让她进来!”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外头。
片刻,看守的弟子便领着裴思月来到玉方跟前。
“掌门恕罪!”
看守的弟子一脸愧疚地跪下了,“惊扰到您了。”
玉方看了看眼里还有着泪花、神色焦躁的裴思月,淡然地把跪在地上的弟子扶了起来,“罢了。
这小丫头应是有急事。
你且出去守着吧。”
“谢掌门!”
“这事不得外传。
你与另外几个当值的就权当无事发生便是。”
玉方这话似是透着谨慎。
“遵命!”
负责看守的弟子悄然退了出去。
“怎么了?大晚上的,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玉方不满地看着裴思月,语气中也尽是责备之意,“幸好今夜不是长风当班,不然,他定能猜到你与我之间有秘密。”
裴思月郁闷地扁了扁嘴,鼻尖都有点发酸了,“长风师兄都不在天清门。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长风不在天清门?”
玉方思忖了一番,“如今离开天清门,除非持有特许令牌,不然都是要报备的。
我知道那个林绯荷今天离开了。
但长风他……”
“我打听过了,长风师兄傍晚左右出了弟子院,之后就再没有人见他回去了。
我刚才把天清门都找过了,没有见到他。
说明他定是偷偷溜出去了,我没有看错!”
裴思月说得斩钉截铁般的肯定。
“看错?是何意?”
“我用您给我的令牌,跟着林绯荷出了天清门。
结果,一路跟到林府外,就见到了长风师兄走出,与她会合。
二人还举止亲密,一块进了林府。
直到我离开,他们都没有出来!”
裴思月说着都带入些许哭腔了。
“哦?”
玉方煞有介事地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下去。”
“我见到林府的家丁给他们开门的时候,表情很平淡,感觉是早已心知肚明了。
而且,他们进了林府后不久,林府就变得亮晃晃的。”
裴思月咬咬牙,“我猜,长风师兄定是与林绯荷背地里好上了,还要上林府定亲了!”
她扑通一下跪倒了,“掌门!
您要帮帮我!
您不是说,想撮合我与长风师兄的吗?”
玉方倒是一脸平静,“定亲?”
他显然没有把裴思月的猜测当一回事,“你从何想到这个?”
“我之前听说过,林府老爷为人吝啬,烛火也是很省着用。
即便是晚上,府里头一般也是灯火昏暗的。
除非是有贵客晚上到访。
那不就是说,林老爷对长风师兄,是以贵客之礼相待?这般正式隆重,不是定亲是什么?而且,林老爷与夫人之前说是出外祈福的,这会儿应是刚回府,一回来就急着要见长风师兄,定是有什么大事!”
玉方默默地摇了摇头,“不会。
长风如今虽然与我是有嫌隙。
但婚姻之事,他定不会瞒着我。
此事,定然不是这般简单。”
“掌门的意思是,长风师兄并没有与林绯荷定亲?”
裴思月一下心生惊喜。
玉方皱着眉头瞪了裴思月一眼,“没出息!
满脑子都是无用之事!
哼!”
他把眼瞟开一边,感觉对裴思月很不屑,“很显然,林府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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