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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啄峰铁鹤却有些不以为意:“南方潮湿,出现这般浓厚长雾也是常有的事,不必着急,只要方向没错,我就不信走不出这片山谷去。”
他是个形容枯瘦的半百老者,太阳穴却高高鼓起,和瘦削的身形极不相称。
??
莫羽媚皱起眉头:“我们策马奔走已有三个多时辰了吧,按照地图上所示,怎么也该走出山谷了,可现在呢?面前的路好像无穷无尽,怎么走也走不完。”
锐蹼邪鹜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用剑又在经过的树干上划了一道印记。
“怎么样?”
赫连厥问向锐蹼邪鹜,他知道此人虽然一向沉默少语,行事却极为缜密,在一进入雾中之后,他就频频用惯使的松纹铜剑在所经之路上留下记号,作为辨明路径的对照。
“印记无反复,方向对。”
锐蹼邪鹜干哑的嗓音说道,握着铜剑的右手极为宽大,在说完话后,看也不看,将铜剑稳准的送入了腰下的剑鞘之中。
锐蹼邪鹜只说了八个字,但这八个字已经说的很清楚,留下印记的树木并没有再出现,那就说明众人一直在前行,至少并没有绕着路径原地打转,方向应该大致不差。
赫连厥轻声对莫羽媚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再行一程,也许过不多时,我们就能穿过此谷了。”
莫羽媚做了个手势,提醒众人止住奔马。
“孤雁,怎么了?”
啄峰铁鹤奇道,涉云迅鵟与媚羽孤雁互有情愫,自然可呼其名,而像他们作为位列媚羽孤雁之后的剑客,便只以绰号称呼。
莫羽媚警觉的看了看四下,虽然雾气太大,使她看不清周围的形势,但多年的剑客生涯令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另外四骑再不多话,静静等待着她号施令。
“马是跟着地上的路径走的。”
莫羽媚终于开口,“倘若这路有问题,我们岂不是走岔了也不自知?”
另四人都没说话,媚羽孤雁说的很有道理,就算众人没有在原地打转,可只要这路斜插入深山之中,那众人必定就难以辨明出谷的方向。
莫羽媚翻身跃下马背,姿势优美,将斗篷放在马背上,同时出命令:“下马!
我们自己走。”
一指两侧松木,“从树上走,不看地下路,出去了再招呼这些马匹跟上,马上包裹也不用取了,带点随身的干粮和水就行。”
另四人毫无二话,都下了马,脱下斗篷,从马鞍下取出水袋配在身上,又随便抓了些干饼之类的揣入怀中。
大司马府十三剑,个个身手卓绝,纵树跃枝的轻功自然不在话下。
锐蹼邪鹜第一个跃上身边松木枝头,树枝向下一沉,锐蹼邪鹜借着这股下沉弹力,跃身向前,又跳到了前方那株松树之上,身手矫健。
有锐蹼邪鹜当先而行,剩下众人都依样而为,不多时,身影都隐入深雾之中,只留下五匹骏马在原地不住打着响鼻。
五个人中显然莫羽媚的轻功造诣最高,很快就赶到了锐蹼邪鹜的前面,修长的身姿在枝叶下捷如飞燕,优美异常,而啄峰铁鹤不以轻功见长,不仅堕在了最后,现在还气喘吁吁,疲累不堪。
在松枝之间跃行也不知又过了多久,莫羽媚已经看不到前方的松树了,在枝头放眼望去,唯见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莫羽媚轻巧的掠行下树,双足及地的时候又警觉的张望了下四周,另四人也都跃将下来,靠在莫羽媚身边,脸上都是郑重的表情,只有啄峰铁鹤兀自喘个不停。
“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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