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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江予夺家楼道之后,就能清楚地看到老爸的车,停在前面拐角的书报亭旁边。
江予夺那些让人不能细想的“训练”
,让他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比普通人要厉害得多,江予夺的意思是车里还有别的人,但程恪这会儿连驾驶室里那个模糊的影子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个人……
他回头往江予夺家窗户看了看,窗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是拉着的,但他知道江予夺就在窗帘后头看着他。
正想转头往车那边走的时候,窗帘缝里伸出了一伸手指头,冲他晃了晃。
程恪笑了起来,心里一阵暖洋洋。
今天的天气还成,风也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刺骨了,他拉了拉衣领,往老爸的车走过去。
离车只有几米距离了,程恪才看清车里的确还有别人,驾驶座上是司机老胡,他认识,副驾上坐着的一个男人是老爸的助理之一,老爸出门都会跟着,其实就是保镖,老妈一直觉得直接说是保镖不吉利,反倒会招来麻烦,所以这些人就一直都是老爸的助理。
程恪一直走近车子的时候,副驾的助理下了车,站在车旁看着他。
程恪没看这人,走到了后门停下,看着车窗。
几秒钟之后,车窗放了下来,老爸的脸露了出来,看到他手上的石膏皱了皱眉:“上车说吧,风大。”
“我不冷。”
程恪说。
“开着窗说话我冷。”
老爸瞪着他。
助理过来打开了车门,向程恪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程恪叹了口气,弯腰上了车。
“大少爷,”
司机老胡回过头跟他打个了招呼,“瘦了不少啊。”
“是么?”
程恪摸了摸自己的脸,老胡跟着老爸有二十年了,跟老爸的配合非常默契,这个招呼无非就是想提醒他,离开家就肯定吃苦,他笑了笑,“我以为会胖了呢,这半年我心情特别好。”
“心情特别好,”
老爸冷笑了一声,“把自己过成这样子就是你想要的吗?”
“过成什么样子了。”
程恪说。
“你看你穿的是什么?头发什么样?还有你这手……”
老爸说到这儿就停了,大概是想起来这手跟程怿还有点儿关系,“我看你现在跟这儿很搭调嘛,要说你现在是个收保护费的,我一点儿也不吃惊!”
程恪看了看自己,身上是江予夺的那件外套,因为要坐飞机,下面穿的是条牛仔裤,看上去的确……没以前那么讲究,不过挺舒服。
至于头发,头发也挺好,年前就在楼下小理发店剪的,为了省事儿理得比较短,程恪觉得理发师手艺还行。
其实一切都挺好,老爸看不顺眼,一是跟他以前不太一样,二是跟老爸要求的也不太一样。
第一点就算了,第二点……他长这么大,有十几年都是这样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程恪问。
“你那个什么男朋友,有精神病,是吗?”
老爸也没绕弯子,直接切入了主题。
程恪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听到的时候并不吃惊,他往江予夺家窗户那边看了一眼:“非要这么说,也可以算是。”
“就问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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