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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玺的嘴角挂了血丝,但他没有还手,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全力以赴,也绝不是李通海的对手。
何况昨晚大师兄一再叮嘱,崆峒派变天了,要学会忍耐,只要能活下去,什么样的苦楚,什么样的侮辱都要忍下来,活着才是将来一切的根本。
小云玺双眼瞪着李通海,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没有说话。
“怎么着?委屈了?你去找师叔祖啊,你去找师傅啊?哈哈哈!
哈哈哈!”
李通海一阵狂笑,震的屋顶的瓦都打颤。
路凯和另外一些师兄们插着腰,也是扯着嗓子哈哈大笑。
小云玺从来是尊师重道的,他对师傅师兄们都是以礼相待,可今日,眼前的这些师兄弟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丑陋,尤其是李通海,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丑陋不堪!
常鹤翔赶忙护在小云玺身前,向李通海抱拳施礼道:“四师兄,小师弟什么也不懂,多有得罪了,我这儿替他向您赔不是了,请四师兄原谅。”
说罢,一躬扫地。
李通海一看常鹤翔这么懂规矩,火气自然削了几分,说道:“你们四个里,就你常鹤翔还懂点事儿,剩下的,不是狗仗人势的,就是饭桶窝囊废,说实话,我跟你们生气,简直是穿新鞋踩狗屎!”
孔亮、花逢春一听,真是气炸连肝肺,心道:谁是饭桶?谁是窝囊废?啊,白万生当了舵主,你李通海投靠了姓白的,现在神气了,专门来调理我们来了。
孔亮刚要发作,常鹤翔狠狠等了孔亮一眼,孔亮这才勉强忍住了怒火。
常鹤翔赶忙向李通海赔笑道:“四师兄说的是,我们这些都是小角色,细支末流而已,害的四师兄为我们操心,真是我们的罪过啊。”
李通海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话一点也不差,像你们这种不入流的货色,我也不值当的与你们置气。
不过呢,白舵主有令,他老人家看你们四个很不爽,尤其是他!”
李通海点手指着小云玺,手指头好悬就点在小云玺的脑门儿上了,幸好,常鹤翔把他往后一挤,没有点上。
李通海冷笑了一声,接着道:“路凯,白舵主怎么说的?”
路凯一听,正是自己抖威风的时候,便跟个哈巴狗似的来的李通海的一旁,气呼呼地冲着小云玺等人,说道:“你们都听着!
白舵主有令,从今日起你们四人负责打柴,每人每天五担柴,倘若少了斤两,加罚一倍!
打柴的地点嘛,就是后山的树林里。
咱们白舵主乃是大大的善人,你们砍柴时,只准砍干枯死透了树木,倘若伤了好树,不光加罚一倍,还要受杖刑。
听明白了吗?”
这条件可够苛刻的啊,一来这四人都是孩子,每人五担柴,工作量可谓够大的,二来只准砍枯树死树,后山的树是很多,可要找枯树却也有些难度的。
常鹤翔听罢,脑门子上也是见了汗了,仍然赔笑问道:“请问路师兄,我们打柴便打柴,舵主的命令我们一定照办,但我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路凯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舵主他老人家没说,等他的命令吧,或许不会太久的。”
别看路凯对小云玺、孔亮很记恨,但对常鹤翔还真没有什么仇,常鹤翔为人很稳重,几乎没有招惹过任何人。
孔亮实在忍不住了,怒问道:“我们前天才刚刚晋级拳法科,如果天天去打柴,如何练功啊?”
路凯一看是孔亮,没有好气地吼道:“我哪知道!
有种你问舵主去!”
孔亮刚要发作,常鹤翔一把拉住了他的小胖手,孔亮忍了又忍,话是憋回去了,但眼泪哗啦哗啦往外直淌。
路凯心里这个痛快啊,跟喝了半斤茅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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