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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啪”
的一声爆响,震的在场的众人往后退了一步。
再看韩忠蹬蹬蹬往后倒退了三步,身子侧歪了一下,好悬没摔倒,两臂酸麻,掌心发烫,骨头环儿都有点酥了。
云玺也不好受,他往后倒退了一步,站定身躯,双臂微微发麻,掌心也有些发烫。
云玺赞道:“好一个大力金刚掌!”
原来,韩庆、韩忠二人都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韩忠在少林寺学艺十五年,练就了一身绝能,其中最为得意的就是这大力金刚掌,创办白龙教那是后来的事儿。
韩忠脸色有些难看,但仍然振作精神,晃动双掌又扑了上来,这一次,云玺也未敢再造次,于是二人插招换式斗在了一起。
两个人都是一流的高手,打斗起来自然是有攻有守,招法精奇,引得众人不住地叫好。
二人又斗了三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但总体来看,云玺略微占着上风,韩忠虽说武功了得,招式生猛,但每一招都被云玺化解或者给压制住了。
云玺边斗边想,怎么办呢?要是这样打下去,别说白万生、雷公野了,这场这么多武林中人,就是累也得把我累死呀。
不行,还得速战速决啊。
想到此处,云玺转守为攻,猛攻韩忠的上三路,韩忠大喜,上三路正是他最拿手的。
其实,云玺早已看出虽然韩忠掌法了得,但腿功一般,下三路容易露出破绽。
云玺一口气连攻韩忠面门六招,出招极为迅速,韩忠被逼的往后倒退了三步,但他手上的功夫也不含糊,运足全力抵御,哪知云玺六招打完,脚下突然一个急转,身形转到他一侧,用脚尖正点中他的小腿肚子。
云玺想让他知难而退,因此,只用了三成力,饶是如此,韩忠也受不了,顿时从小腿儿一直麻到大腿根儿上,身形一晃荡,猛然扑倒在地,好在他手上有功夫,单掌撑住地,这算是没有完全倒下。
不过胜负已分,韩忠是个红脸的汉子,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疼的满脸是汗,但仍然挣扎着站起,朝着云玺抱拳当胸,言道:“疯少侠真是好腿功,在下不是少侠客的对手,甘拜下风!”
说罢,也不管云玺说什么,直接转身便钻进人群之中,三晃两晃便不见了踪影。
云玺朝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抱拳行礼,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很了解韩忠此刻的心情,或许不说话便是对他最好的安慰。
白万生气的脸色煞白,他脑筋蹦起,眼眉上挑,禁不住看了雷公野一眼,虽然嘴上没说话,其实眼神之中已经十分明白了,那意思是院子里的高手都不太可靠,要对付疯尔这小子,非师弟你亲自出马不可。
雷公野当然明白了,他轻轻点了点头,扭过脸来,冲着云玺高声断喝道:“呔!
疯尔,你莫猖狂,凭着诈术赢人,实在是不光彩,来来来,老夫陪你走过几招!”
说罢,双脚一点地,腾身飞起三丈多高,在空中好似能御气而飞似的,往前评选飞了五丈多远,身子轻飘飘如一团柳絮似的,缓缓落在了地上。
就这一手轻功,江湖上能有几人做到?众人看罢,顿时痴呆一般,安静了足足有五秒钟,等大家缓过神儿来,无不挑大拇指称赞,双手鼓掌叫好:“好轻功!”
雷公野得意地朝着众人抱拳施礼,然后转身面对云玺,冷笑道:“小子,人贵有自知之明,咱们还用得着比吗?你若识相的,乖乖倒剪双手,让我的属下把你捆了,我保住给你来个痛快的,决不让你受罪!
如若不然……”
云玺哈哈一笑,抢言问道:“如若不然呢?”
雷公野脸色铁青,冷冷笑道:“倘若你不识相,我叫你在十招之内变成个残疾,到时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云玺心道:这雷公野的心肠可是够歹毒的啊。
于是笑道:“哦?是吗?我入崆峒派学艺五载,眼瞅着魔教的人欺凌咱们崆峒派的弟子,我却始终未见雷师叔您显露过功夫,今日真是机会难得,疯尔自不量力,倒要领教领教师叔的高招了。”
雷公野听罢,心里气的都开锅了,两个鼻孔里往外直冒白烟儿,他豹子眼瞪的溜圆,手中猛地拔出了宝剑,这把剑在空中打了个雳闪,借着风声在空中发出一阵剑鸣声,隐隐如奔雷,摄人的心魄。
云玺一看雷公野果真要出手了,自己也丝毫不敢马虎,从腰里“仓啷”
拔出了长剑,不过他的剑就是一把普通的钢剑,既没有发出多么耀眼的光,也没有任何剑鸣声,但这把剑在火把的汇映下,剑身清晰可见,冷森森地散发着一股气,一股杀气!
雷公野那是用剑的大行家,看到云玺手中的长剑,心中暗自一紧,心道:看样子,这小子的剑法非同一般,我要多加注意才行,否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输给了这个疯小子,我还有脸活吗?我就得当场抹脖子自尽!
于是,雷公野把宝剑握在手中,脚下迈着步法,与云玺在场地之中又转上圈儿了,二人四目相对,紧紧盯住对方,脚下步法暗合五行八卦之方位,每一步都看似自然,实则是计算精确,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雷公野与韩忠的不同之处,便是雷公野更加稳,眼稳、手稳,脚步更稳!
他绝不会把破绽留给云玺,因此,二人转了足足十圈儿,愣是没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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