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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惯于将主动权死死攥在手里,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会被剥夺…也恐惧于如此被他人剥夺。
年少时,人们责怪这世界不体谅自己,长大后,人们成了被后来人责怪的世界。
她无数次地感到困惑,对于他们口中的「对」与「错」
…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地板上。
她坐起身,好看的长睫轻轻颤动。
傅瑾侧著身站在窗前,他低眸,遥遥凝望著地面的车水马龙。
予鸢望著他,她歪了歪头,「傅,我…」
傅瑾眯眼,他初次有了点表情。
…
傅瑾正在研究墓者协会送来的资料。
「叮咚?」
门铃响了,他站起身,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
女人保养得宜,看来约略三十五六岁。
傅瑾望著她,微微挑眉。
「反?」毕竟傅瑾现在看人已经不是纯粹用眼睛看了,就算脸换了个样子,他闭著眼感觉都知道那是谁。
「久违,傅先生?」反轻笑。
她微微低眸,「你可以叫我余夫人?」
傅瑾笑了笑,他侧过身,「余夫人先进门吧?」
反点点头,她矜持的走进屋子。
傅瑾的电脑正开著,他桌上有资料零零散散的摆放,反瞄了一眼,轻笑。
「你打算继承家业了?」
傅瑾微微扬眉,「我一直都打算继承家业?」
女人露出了个微笑,像是在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轻叹一声:「玩够了就该回来?」
「余夫人到访可有何要事?」傅瑾问。
「看看你,顺便说段神话?」傅瑾打算乖乖回傅家这件事好似令反的心情很好,她难得显得有几分和颜悦色,没有嘲讽、没有讥笑或蔑视,没有…掌控。
「悉听尊便?」
…
星星。
予儿仰脸望著天空。
浩瀚的黑色夜空广阔无边,她的黑色瞳眸映著星夜,星夜成为小小的缩影,印在她眼底成为小小的天空。
黑、白,分割开来之后,成了一个清晰的世界。
「阿瑾,为什么人们总是不相信这世界给自己的机缘呢?」
「因为他们被欺骗太多次了?」零说。
女子轻笑,「因为被欺骗就必须否认这世界上也有机会吗?」
「如果妳混得好,那么过得如此凄惨的我该怎么办呢?」零用很平淡的口吻开口:「这世界当然有机会,但这种好运是不会掉到我们这种人头上的,能遇到机会的都是些大人物…」
予儿轻叹,「人们总是一边扼住自己的脖子一边问:『我为什么呼吸不畅?』?」
「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不得不如此活著…只有顺从,才能活下去?」
予儿笑了,「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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